“有事?”宓月淡淡地问道。
谢衡脸上陡然生起一股怒火来,“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如此不当一回事?你知不知道,一旦家尊回到王城,坐实了令尊叛国之罪,宓家就要被夺爵流放!”
宓月严肃地说“家父没有叛国!”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都梁侯手上有令尊叛国的铁证!”
“什么铁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父亲见过。”
“你父亲宁愿相信都梁侯,也不愿意相信救过他『性』命的人?”
“铁证如山,我父亲当年没有揭穿一切,已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了。我今日过来,并不是与你吵架的。”谢衡朝沁园的方向看了眼,苦笑道“我一听到王殿里发生的事,就急急地来寻你商量对策。是我自作多情了,有豫安郡王在,哪怕天塌下来他也会帮你顶着,你的事哪用得着我『操』心。”
“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有一事,我想问你。”
“你说。”
宓月看着谢衡的眼睛,问“家父的死因,令尊是否知情?”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吗?”谢衡无奈地说道。
宓月看了他几眼,点头,“我相信。”
“没想到你还会相信我。”谢衡看到宓月对他疏远和冷漠,心中只觉得悲凉更盛。
曾经她眼中的火热,再也不会落在他身上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能将他忘得如此彻底,断得如此干净?
而他,偏偏在她对他忘情的时候,无法放下,每每遇到她的事,总是无法平静。
谢衡转过身,走了几步,又顿了下来,说“你小心点,王殿的事一传出来,王城之中就流言四起。!”
人言如刀,杀人不见血。
义恩伯宓中昱通敌卖国之事迅速地传遍了楚王城,在有心人的挑拔之下,有那冲动的百姓跑到义恩伯府门口怒骂宓家。甚至,还有一些人往义恩伯府大门泼粪。
刘管事把这些事报到宓月这里,问宓月是否要从庄上调人手过来镇压闹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