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皇上是要召见王大人入宫觐见的,也都作罢了。”
无论是现代还是明朝,职位和级别升迁之后,都有一个过渡期,不能连续升迁,现代体制是两年。
王越沉着脸听完,点点头道:“多谢老曹如实相告。”
曹立忠连连摆手道:“王大人何必客气,这点事对咱俩来说并不难。”
曹立忠本来就是王越在宫里的眼线,王越可是拿着他的把柄呢。
王越对朝廷降低封赏标准能够理解,天策军每战必胜,战果每次都不小,朝廷确实要考量将来封无可封。不过母亲的诰命他还是要争取一下的,他还没有上过奏折呢,看来为了这事儿有必要上一份了。
他没把这事太往心里去,不代表别人没意见。曹立忠走后,众军官围拢过来问明情况,愤青李子轩首先不乐意了。
“司令,这帮鸟人太过分了。朝廷不用负担我军军饷粮饷,兵甲器械也不用出一文。我军对战鞑子的战绩已经超过了其他军队的总和,他们连个封官许愿都做的这么吝啬,如何让人心服?”
确实如此,朝廷不负担天策军一切开支,收获却如此巨大,免费的官帽子又扣扣索索。
无论从战绩还是战力,天策军随便一个团都可以吊打任何一镇总兵的人马,结果团长仅仅是守备官,确实有点不匹配。
脾气暴躁的冯源山被李子轩逗起了火气,咆哮道:“司令,您下令吧!我带兵进京宰了这帮鸟人。”
王越终于尝到了,女人多了真是件头疼的事情,暗暗提醒以后自己一定要注意,不能让后宫泛滥。
天策军胜利归来没几天,奖赏的圣旨到了。来颁布圣旨的,还是城人民的老朋友太监曹立忠。
“老曹,又是你呀!”王越打趣道。
曹立忠尴尬地笑了笑道:“能给王大人颁旨,那是咱家的福气啊,能不抢着来吗?”
其实他是图着王越的打赏来的,每次颁旨王越的打赏都不菲,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王越也不拆穿,他之所以每次给他打赏一笔钱,也是要他做自己眼线的意思。
他先问了朝廷对陈新甲和谢宝清的封赏,陈新甲这次迁左都御史,加兵部尚书衔,荫一子世锦衣千户。陈新甲当上了中纪委一把手,还挂着兵部尚书衔,今后还能领兵,正二品。谢宝清升兵部左侍郎兼顺天府尹,升授通政大夫,从二品。谢宝清真可谓官运亨通,由六品京县令到现在的副部级大员,才多久?
王越向曹立忠点点头道:“都还错啊,那你念吧,看看朝廷到底给我什么封赏。”
曹立忠也习惯了王越不对圣旨跪拜了,站着就站着吧。不但王越站着,王卓以及各参战团的团长营长等军官也同样站着听圣旨。
他从旁边的一名小太监手中拿过朱漆描金盘龙匣子,从里面取出以一张以黄绫暗龙封套的圣旨徐徐展开。
这才摇头晃脑的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奴贼祸国多年,今又入侵我藩邦朝鲜,以致藩属百姓涂炭,王城不守,原野暴骨,庙社为墟,凡我上邦臣民无不切齿。顺天府兵备道、兵部郎中王越,谨从朕命,率天策军入朝,力挫凶胡气焰,朕心欣然!擢王越为顺天府丞,以兵部郎中衔继续整饬各县军备。另赐玉带一条,又赏功银牌二十副,以供阵前奖功之用……!”
这个顺天府丞是顺天府二把手,谢宝清的副手,正四品,王越又升官了。天策军这次在朝鲜的表现有目共睹,因此王越继续兼着兵备道。
接着是王卓的封赏:“……天策军参将王卓,公忠体国、勇冠三军、不负朕望。升王卓为副总兵官,授镇国将军,赐宝剑盔甲各一,………,天策军其他各将士根据战功上报兵部核准之后另行封赏。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