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逊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从包里掏出自己曾经的警徽,放在了警长的桌上。
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终于还是找到了我的警徽。”
……
迪克逊家里。
他母亲正在沙发上睡着午觉。
迪克逊轻手轻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好像被人抽走了骨头,瘫坐在床沿上,拿出一把来复枪,依靠在枪身上,思考片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于静正在广告牌下照顾那些她搬来的花。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接通问道:“你好?”
迪克逊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迪克逊。”
于静知道最终的结果出来了,她赶忙坐到一个大花盆上,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快告诉我。”
迪克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他干的。”
于静的心沉了下去,垂下自己的头,拿手机的手,一下下沮丧地拍在自己的脸上。
迪克逊听见电话里出来的拍打声和抽泣声,关切地问道:“于静?”
于静费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脑袋,问道:“你确定吗?”
迪克逊无奈道:“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不在国内。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不是在咱们附近做的。我很抱歉,给了你不该有的希望。”
于静长出了一口气,回道:“没关系,没关系。至少我拥有了一整天的希望,总比没有的好。没什么事,我要挂电话了。”
迪克逊突然说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于静问道:“什么事?”
迪克逊说道:“我知道他不是安吉拉案里的强奸犯,但他确实是个强奸犯,我敢肯定。”
于静思考了一下:“你想和我说什么?”
迪克逊说道:“我知道他的车牌号,我知道他住在哪儿。”
于静问道:“他住在哪儿?”
迪克逊说道:“就在爱达荷州。”
于静眼前一亮,惨笑道:“很有趣啊。明天早上我就开车去爱达荷州。”
迪克逊问道:“想要带个同伴吗?”
于静沉默片刻,坚定地回道:“当然。”
随后,于静挂掉了迪克逊的电话,在花盆上坐着,久久没有动弹。
迪克逊收起手机,缓缓起身离开卧室。
他把来复枪放在了床上,看着熟睡的母亲,用手亲亲抚摸了她的额头。
……
第二天一早。
于静蹲坐在床边,看着正在床上熟睡的罗宾。
她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
房门外,于静与迪克逊把需要带的东西,放上了迪克逊的皮卡。
迪克逊把于静的包扔进后备箱,还把那把来复枪也放了进去。
于静与迪克逊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都无比坚定。
然后又放了几包零食进去,这才把后备箱给关上,走上车朝着纳汉特小镇外开去。
公路上,于静开着车,迪克逊坐在副驾。
于静突然说道:“嘿,迪克逊。”
迪克逊疑问道:“嗯?什么?”
于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是我烧的警察局。”
迪克逊笑道:“好吧,t的还有谁敢干这件事呢?”
于静大笑了起来。
过了许久,于静又问道:“迪克逊?”
迪克逊回道:“怎么了?”
于静疑问道:“这事你确定吗?”
迪克逊笑道:“杀了那个人?”
于静点点头。
迪克逊回道:“我还不太确定。你呢?”
于静说道:“我也不太确定。但我想,咱们可以在半路上做出决定。”
两人微笑对视了一眼。
其实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去做一件既正确,又错误的事情。
虽然愤怒确实会引来更大的愤怒。但生活就是这样操蛋,当愤怒不可抑止,又该怎么办呢?
人生,可能就是一道永远没有结果的方程式!
于静和迪克逊一路扬长而去,他们只能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继续坚持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