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帝不由得担忧:“照儿,你可知道你对抗的到底是哪些人吗?”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自从南宋末年十万军民在崖山跳海殉国,文人的脊梁就被打断了。”朱寿冰冷的眼眸充满轻蔑之色。
弘治帝呆愣地凝视儿子,许久之后说,“你这孩子,一开口能得罪所有的文官。”
“有什么好怕的,孩儿还能再次打断他们的脊梁骨。”朱寿两嘴紧抿,露出自信满满的神情。
弘治帝劝说失败,挥挥手把儿子赶走。他现在只想去坤宁宫抱抱女儿。女儿可爱的笑容能治愈不省心儿子造成的心灵冲击。
朱寿笃悠悠的走向跪在乾清门的傅瀚。
傅瀚只需看一眼太子的神色,就知道弘治帝再次偏向太子。他本也没指望弘治帝会教训太子。这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姿态而已。
笑眯眯的朱寿停在傅瀚的面前:“南京太仆主簿华昶检举傅大人。他声称傅大人为了夺得礼部尚书的位置,指使他陷害同僚,人为制造科举舞弊案。”
傅瀚跪着的身形晃了晃倒在地上,四肢猛烈的抽搐着。谷大用马上取出保心丸塞入他的口中。
“还不快把傅大人送往太医院抢救!傅大人有个好歹,本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朱寿浮夸的捂着嘴大喊大叫。
“恶念值+1……”
礼部罢工事件急转直下。礼部尚书傅瀚被人告发,制造弘治十二年科举舞弊冤案。左都御史戴珊依照大明律奏请弘治帝。弘治帝下旨三法司共同审理。
舆论一片哗然。
傅瀚在太医院醒来,随即被关入刑部大牢。礼部官员问询立刻结束罢工。但礼部、光禄寺、鸿胪寺官衙门口被府军前卫重兵把守。众人不得进。
军机处大臣装聋作哑,弘治帝避而不见。官员们和卫士大眼瞪小眼,有官衙不得入。
三位阁老找上朱寿,朱寿一反平时好说话的态度,坚持要治礼部、光禄寺、鸿胪寺渎职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