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团员们喊昨震天响,却没几个人跟着他冲锋。
袁猴子回头一看,急眼了,“谁他娘的装熊,一刀劈了,抓住乱党,立功受奖,重赏大烟土。”
一帮自卫团员,在袁猴子督促下,一边开枪射击着,一边向镇口冲过去,丁义悄悄隐在一个柴堆后面,掏出自己的短枪,瞄准了袁猴子的后背。
他要打黑枪,把袁猴子给干掉。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面“叭叭叭,”飞过来一阵驳壳枪子弹,两个正在冲锋的自卫团员,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袁猴子等人,全都卧倒了。
战斗打乱了。
三股队伍,搅在了一起,因为都不是战斗部队,并无作战经验,有的胡乱开枪,有的乱跑乱窜,还有的狂呼乱叫,镇边上形成了“一锅粥”的太势,枪声此起彼伏,硝烟味四散,但却是兵找不着官,官抓不到兵,陷入“人自为战”的态势。大家都在开枪、狂叫、躲避,象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冲过来撞过去,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有人试图逃跑,逃向镇外的原野里,但是往往刚站起身来,便被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子弹,猛然击中,惊叫着倒下去。
袁猴子在哪里?
丁义有些着急,这场战斗,他最大的愿望,便是乘乱打掉袁猴子这个凶手。但战场上越打越乱,袁猴子三窜两跳,不见踪影了。
旁边有一座低矮的民房,丁义攀着墙角,蹭蹭几下,爬上房去,在战火中瞪大眼睛仔细寻找,前面有一个高高的柴堆,后面伏着几个黑影,袁猴子在那里吗?丁义将身后背着的葫芦拿下来,顺着房顶爬到柴堆上方,将葫芦里的烈酒倒下去。
酒水倒在柴堆上,在震耳欲聋的枪弹声中,无声无息,丁义点着一根火柴,扔在柴堆上。
火着起来了,风干物燥,火势刹那间便成熊熊之势。一片火光,映红了附近几丈远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