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军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事先为防万一,也做了相应的准备,特务连围上来的时候,我们守在外面的弟兄,也冲上来打响了,”说到这里,司刚的语气里气恨交加,愤愤说道:“以前,大家同在一团,同为抗日军人,可是,就因为这一伙无耻的投降派,自家弟兄举枪火并,那一仗,把一个好好的整团,打得四分五裂,我们这班人,突了出来,边打边撤,还有好几拔人马,不知道下落,有的冲到了别处,有的被打散了,唉,一个团,就这样完了。”
“这么说,乔淮部下的死党,也剩下没多少人了?”
“不知道,”司刚摇了摇头,“我们冲出来以后,还失散了不少,有的人悄悄溜掉了,有的人被打死了,剩下来这几十号人,走到沙峪村的时候,没有给养,没有情报,就跟盲人瞎马一样,乱走乱闯,结果与鬼子遭遇,又差点全军覆没。”
“不怕,”丁义安慰司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剩下来的这些弟兄,虽然人少,却个个都是铜筋铁骨的好汉,这才是正直的中国军人,日后撤回后方,慢慢收拢旧部,还会恢复锐气,重回战场找寻日本鬼子的晦气。”
天上,闪烁的三星,已经移到了西天,几个人都打起了哈欠。丁义伸了个懒腰说:“睡觉吧,一会该鸡叫了。”
司刚却是谈兴仍浓,躺在白天晒热了的沙土地上闭上眼睛,嘴里还不肯停歇,“好,睡觉睡觉,对了老丁,老夏,今天我们转进到沙峪村的时候,遇到了一家耍马戏的人家,那女老板真有本事,骑在马上翻跟斗,凌空倒立,穿一身大红衣服……”
“那是董太太。”老夏躺在旁边打着哈欠说道。
“对,我听人叫她董太太,真有本事。不过她对自家的孩子,可真严苛,抬手就打,张口就骂……”
“什么?”老夏听到这里,又用胳膊拄着地面爬起身来,“不对不对,老司,董太太成婚多年,她并没有孩子,江湖上熟悉她们夫妇的人,全都知道,她哪儿来的孩子?”
“是吗?那我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