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乡下长的,一点都不知道廉耻,也不知过去那大夫人还活着时候,是怎么教你的,莫不是你那亲娘,也是如此不堪,哎呦呦幸好不在得早,不然呐……”
“啪——”
席茹还在的呗的呗,席凝羽上前了几步,一巴掌抡圆了照着席茹脸上抽了上去!
“闭上你那狗嘴,你娘就没把你教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没学会。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娘?让你娘把你带回去好生教养一下才是真的,本姑娘的事儿,几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二房的一见自己女儿当面被打,一咋呼的蹦起来要来撕扯席凝羽,可是跟在席凝羽身边的清影几个,可不是站着的摆设。
这一下席府大厅里彻底乱了一团糟,打的、叫嚷的、拉扯的,就连黄氏都被连累了进去。
而造成这局面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放出这些打探来的情报的太子和少傅韩端等人,此时正坐在东宫的太子殿内,听取着手底下的人,从席府打探的情报。
“这么说,那长宁候是真的退掉了席家的亲事了?”
凌翰端着一杯茶,轻轻饮了几口。
想着此刻席府内可能出现的景况,凌翰心里就觉得出了口气儿,不然之前自己的憋屈的不行。
身为西秦的太子爷,竟然被几个内院妇孺,因为私宅内斗,而被搞得声名狼藉不说,还让自己父皇给惦记上了,若不是怕这会动了席府给自己引来更大的麻烦,岂能是只给席府内也找点麻烦这么容易过去的!
“回太子爷,退了,今日里长宁候在席府闹得好大一场,咱们的探子可是亲眼目睹,亲耳听到的,长宁候退了席府的亲。”
凌翰闻言,才笑了笑。点头示意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只不过他满意了,有人不满意。
安如升觉得让长宁候退了席府的亲,哪比得上杀得席家鸡犬不留来的痛快,只不过这会轮不上他安如升说话,所以心头尽管不满,也只能先忍着。
只是安如升内心里,隐隐有了另一个打算。
席府内,好不容易从清影等人手底下拉开了被清影按着打的二房母女俩。
“席凝羽,你是真要翻了天不成,竟敢当着为父的面,这么纵容你手下的奴才欺辱主子!”
“是席茹自己缺调少教,胆敢首先出言辱及亡母,我身为人女,出手教训也是应该,怎么你身为人夫人父,却不先维护自己亡妻,反而转过头来冲我发火了?
还有,刚才长宁候在这里大放厥词时,你这身为人父的怎么不见开口说过半句话,这会充什么大尾巴狼?”
席凝羽这会看着席灌就更来气,一点都不顾及人前,直言斥责当面。
不过席凝羽说的也在理,外人当面羞辱你女儿,你不出声。这会别人又在当着你面辱及你的亡故妻子,你也不知维护,反而帮着外人质问自己亲女了,这爹当的还真没得话说。
“席凝羽,你给我跪下,跪下!”
长宁候一听,心里‘喝’了一声,心道你这意思你做的还都是好事儿,都是给脸面妆光,十里八乡都改称赞了!
看着眼前席凝羽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长宁候心里就更气了几分。
外间传的乱七八糟,你们这一家子还在这里装的一清二白,毫无所觉的样子,本候就真不信你们就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这个席家的二小姐的。
“是好事儿,外面都言说,你们席家的这位二姑娘,一手医术了得,医治了不少的病人,在淮州那也是远近知名的一个医术高手!
哼,不过啊,听说这一个女子,可以毫不避嫌的为任何男子诊治不说,有些竟然都有了肌肤之亲了,还不避讳的拉扯着别的男子,甚至当众的撩开别的男子的衣衫。
说是查看病症,那谁知道到底是想要看些什么呢!”
席灌和席凝羽听长宁候说了这么些,一个满脸的不可置信。一个觉得理所当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长宁候说到此,也轻蔑的看着席凝羽笑道:“本候还听说,你这席府的二小姐,曾经为了给一个男子病患治病,竟然与其同住一个屋檐下,竟然长达数月之久。
哈——倒是让本候对你这个大门大户的小姐,真是刮目相看呐!
还真是,恬——不——知——耻——!”
长宁候所说的,大概就是席凝羽在颖县给凌玄逸看伤那段时间的事儿。
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会被长宁候探查知道。
席凝羽倒是不怀疑这事儿是凌玄逸那边故意泄露的,只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谁有这么大能耐,将过去这么些年的事儿,还能查出来。
而且当年自己去的也隐秘,又是在颖县,并非在淮州老宅。真不知道这都是,怎么泄露的!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被人探知,席凝羽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敢认的。
“恬不知耻这话,还是原封送还给长宁侯才是,本姑娘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因对方病况沉珂,为了及时救治便宜,暂住病人府上,有何不妥?
再说,与我同住者,又非男子,而是我的丫鬟,与我同住在内,本姑娘有什么恬不知耻的?难不成救人,反还成了错处,那日后这行医治病者,谁还敢出手救人,不然岂不都成了恬不知耻之辈了?真是笑话!”
“身为一女子,就算为了治病救人,又岂能久住别的男子府宅,你说与你丫鬟同住,除了你的丫环谁可作证?真是笑话,谁又能证明你与那男子没有苟合?
哼!身为一个女子,毫无自知自重,说什么行医救人,我看不过是借着这个幌子,想一些无媒苟合之举罢了!”
长宁候这一席话,可算是把话说绝了。
一个女子,在这个时代,一句无媒苟合,无异等于被人判了死刑!
“长宁候,你放屁!
本姑娘做得正,行的端,何时与人无媒苟合了,长宁候你既然说我是与人无媒苟合,那本姑娘请问,你又有何人证物证,证明我与人苟且?若是没有,长宁候你也难逃一个污蔑人清誉,意图迫人至死!”
“本候说有,那边是有!
何况现在外间,对于你这不守妇道之人所行所为,早已传的人尽皆知,若不是我无意间听闻,还真的差点让你这无德泼妇嫁入我侯府,污了我万家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