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今日来找你们,是有两件事儿要你们帮忙。
这第一件,就是帮我传消息出去,她们不是要借着溶王的手么,那咱们就把这水搅的更浑。你们让人在外头传,这事儿一早就太子提议,并且把我往溶王府推的。”
几个姑娘一听席凝羽是要拉太子下水,这可是她们没想过的,倒不是不愿意帮了,而是这事儿可是会牵连到自己各家父兄在官场上的前途的。
所以不得不重新审慎,不过几人也没耽搁太久,就纷纷点头同意。
只是提前跟席凝羽说了,事关太子,她们都不会传的太过分,毕竟这事儿万一控制不好,那可是又大不敬之罪的。
席凝羽心里也明白,自然更不会勉强她们做出什么能所不及的事儿,要的也只是用她们贴身的丫头们,传一些必要的闲话出去罢了。
四个小女子在郑慈的闺阁里商商量量了半天,才把这第一件事儿说定下来。
“那现在再说说我今日找你们的第二件事儿。
这个就简单了,我想开个药铺,但是希望你们几个都能入伙,而且这铺子的地方,你们抽空帮我寻寻。
你们也知道,我和席家不会牵扯太多,所以这铺子我若是自己办起来,日后难免和席府说不清。
可要是有你们参与其中,这铺子可就和席府没什么干系了。”
一听席凝羽说是要开药铺医堂,几个姑娘家也来了兴致。纷纷表示愿意出钱出力,至于地方,那更好说,郑慈直接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了白银两千两,让尚倾颜和邵琦儿凑一凑,加上席凝羽出的一千两。
几个人一共凑了四千两银子,打算在皇都购下一个门面,专门用作开药铺,也省的去租赁谁的铺子,免得麻烦。
席凝羽除了想要开这个药铺外,也是想要借此让那些孤儿
看病有个去处,以及日后凡是发现的孤苦孩子,都打算收养起来。
等有能力了,雇佣些手艺师傅,分别根据那些孩子的兴趣,来分别教授一门技艺,好让他们日后有个生存能力。
席凝羽把心里的这些打算说给郑慈等人知道后,几个女子心里都十分赞同,就连后来王妃知道,都掺和进来了一脚。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各自也就分头去办了,席凝羽离开定王府后,便回了席府。
姨娘王氏的盘算,是个需要些时日的事儿,所以这几日席凝羽天天的外出,就是陪着尚倾颜,满皇都的寻找合适的铺子。
加上偶尔邵琦儿也跟着,三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花了五日,才寻了一处满意的铺面。
一切办理妥当,招了两个坐堂的大夫,席凝羽亲自考问了医术和医理,觉得尚能满意,才留用了下来。
至于药铺的一切闲杂事物,包括药材进货,成药的定价,席凝羽事必亲躬的参与其中。
“二位大夫,这两张方子,是我祖传下来的两张成药的药方,你们回头按照方子上的分量,分别抓药配药,然后我会教你们怎么制作成成药,日后可以摆在柜台上出售。
这两个方子,都是滋补调身用的,所以价格稍贵,更要注
意的就是,服用者的身体状况,和是否需要这些药调养,切不可为了利益,不管病患是否适用,都一股脑的欺骗推荐,若是让我知道,可别怪我这个东家不看情面!”
经过这么些日子,两个坐堂的大夫知道席凝羽的脾性,因此都十分仔细小心得应对着。加上这铺子除了眼前这位,还有其他几个官家出资,因此两人万万不敢耍小聪明。
一切听凭席凝羽吩咐,显得极是配合。
“明日一早开门应诊,日后就有劳两位多辛苦,只要好好做事,我们这些东家,不会亏待了两位大夫,还有你们这些铺子里做事的帮工,也少不了好处!”
药铺名叫‘眷幼堂’,是挽霞郡主郑慈亲手提的字,因为这药堂本就是为着那些孤苦弃儿开设,所以便写作眷顾那些弃儿之意。
席家自然也知道席凝羽最近忙碌着这药堂的事儿,所以今日一早药堂开门问诊,席家便送了一面牌匾过来。
席述带着几个粗使工人,抬着一面写着‘妙手回春’的匾额,来到了‘眷幼堂’门外。
看着门头上的‘眷幼堂’三个字,席述心里一阵的鄙夷,好好的各种药铺名头不用,偏偏弄个什么眷幼堂出来,简直是哗众取宠。
要不是知道这药堂是有几个管家小姐出资,只怕旁的药铺还不知怎么笑话呢。
今日是席灌非逼着他来送这面牌匾,不然打死席述都不会来‘眷幼堂’一趟。
站在门外,席述应是扯出一点笑意,走进了眷幼堂的门。
“去叫你们东家出来,就说她兄长来了,让她出来见见!”
席述看到药铺里的场面,心说还没想到真有人回来寻医问药,而且这人还不少。
不过席述可不管这些,拉住一个正在忙着把抓好的药送去后面熬的店伙计,席述就大大咧咧的吩咐。
可是店伙计急着送药去熬制,好给病人服用,那有空。便让席述稍等,等他送了药,再去后面请东家出来。
席述闻言,眉毛一横,收起了那点吧点的笑脸,一巴掌抽到那名店伙计的脸上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老子来给你们东家送牌匾,你不赶紧去叫人出来,还跟我在这废什么话!
就是你们东家,她也不过是我妹妹,你个吃我家饭的下三滥,还让老子等,还不快去叫人!”
挨了打的店伙计,一手捂着脸,一手赶紧拾起落在地上的药,生怕人多乱了步伐,谁无意踩坏了刚配好的药材。
席述见那店伙计去捡药材都不敢进去叫席凝羽出来,于是正要上前接着打,却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兄台,你这在人家新开的药铺里打人家的雇工,似乎做的太过分吧?”
席述扭头看过来,见识一个面白如玉,衣冠洒脱的男子,抓着自己要打人的手。
“这是咱们席府的店面,老子打的也是咱们席家的下人,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
席述说完,一挥手甩开了被那男子抓着的手。
然后退了两步,再次看向那人。
这一仔细打量,席述也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好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不光这穿着不俗,就连身上挂配的玉,也不是一般富家能带的出来的。
刚才一时急恼,说话有些莽撞了,这样的人,还是以不得罪为好。
想到这里,席述收敛了身上的狂躁之气。
“刚才一时心急,倒是言语上冒犯了,今日也是来舍妹的药铺看诊么?不知这位兄弟出自哪家,尊姓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