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看着好笑,也不理鱼儿的傲娇。
“她们都说了什么?”
清涟把偷听到的,一点一滴的说给席凝羽知道。
“原来如此,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这盘棋太大,我还真怕她们这庶出的子女,和一个商贾的妾下不起啊!”
清影和另外三个此时也正巧都在,所以听清涟说明白后,也都笑王氏的不自量力。
别说那两个侯府是能让她这么容易算计的,就是姑娘背后站着的世子爷,也不可能任由溶王欺负到姑娘头上。
不过嘲笑归嘲笑,清影还是询问了一下席凝羽打算怎么防备。
“我防备她们?
既然她们有兴趣下这盘棋,那姑娘也就陪着她们玩,我也给她们布个局,且看看最后谁摔得惨就是。”
于是席凝羽吩咐了清影几人去办了些事儿,就等着做看好戏了。
第二日一早,席凝羽就到了定王府。
“你这人,我若是不下帖子你就不曾主动来几次,难不成非要我此次请,你才挪的动你那两只玉足?”
一见面,席凝羽就被郑慈念叨。
还没张嘴说话,就听门外又传进来一声言语。
“她呀!可比咱们还金贵,这都多少日子了才又见了她一面,若不是人家请,咱们怕还见不着这尊大佛了呢!”
尚倾颜还没进门,就满含怨念的喷了席凝羽一头苦水。
等小姐妹几个坐下,席凝羽才擦了一脸的口水。
“我不就最近忙了些,没怎么有空和你们聚聚,你们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怨气吧?
再说了,今日我不是把你们都请来聚在一处了么,至于这么说我么?”
席凝羽一顿反驳,可惜的是不但没有引起郑慈等人的谅解,反倒还惹来了更大的口水阵。
“呦呵!
瞧你这说的好像今日是你主动请了我们似的,我看着这好像是定王府的屋子吧,怎么你席大小姐请人,把人请到定王府来了!”
邵琦儿也不放过,指着郑慈屋子里的摆设,笑着对席凝羽问道。
一边的郑慈用帕子掩着嘴一个劲儿的笑。
尚倾颜也瞪着一双大眼,就看席凝羽如何应对。
“那我的确是下了帖子请的你二人啊,只不过今日也正好郑慈姐姐找我,所以我就干脆把你们一起请到她这里来,折页没错处不是!”
“嘿死丫头几日的不见,少了收拾你,现如今都会顶嘴了还?
姐妹们,咱们四人一天就她欢脱,三不五日的都不见个鬼影,如今见了还把慢待了咱们的错处一推二六五,今日不能饶了她!”
席凝羽见不对,起身想跑。可惜了,还是慢了一步!
凌玄逸当然会有所动作,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那溶王府囚禁席凝羽的屋子外。
早就默默潜伏着八个猇卫,只不过看着席凝羽主仆没有危险,所以那几个也一直没有现身。
直到席凝羽回到席府,这几个被凌玄逸派来保护的猇卫,都没有离去,此刻依旧守在宁意院内的几处暗角或是便于藏身的地方。
匆匆几日过去,也没再见太子再找事儿给自己做,而席府内这些日子也不见席灌来找自己麻烦。
原来是因为忽然来到席府拜访亲近的人多了起来,每日席灌和黄氏应付这些人都忙不过来,自然没有空闲再来管席凝羽了。
因为近段日子席府在皇都内的名声传开,不管好的坏的,着实为席府引来了不少的关注,而从中看出苗头的,或是纯粹见好就上,有利就贴的,抱着各种各样心思开始主动跟席府拉关系走人情。
就连不少在朝的官员,也都暗中来往了不少礼节财物,席府今日可说是交际面突然急速膨胀起来,倒是让席灌好一阵子的得意。
“小姐,这是定王府送来的请帖,明儿请小姐过府去玩。”
清影身上的伤也好了,已经可以恢复跟着席凝羽身边护卫了。而清莲和清彩,也没有回世子府,和清影清琼二人一起留在席凝羽身边伺候了。
这一点席凝羽也不推辞,反正收了两个和收了四个没差,都是那林公子的人,自己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席凝羽接过清影手上的帖子,看都没看。明儿一早就去,最几日在府里也闷了几天了,出去玩玩也好,反正我也有事儿和她们几个说。
想起脑子里这几天盘算的事儿,席凝羽转头对清影道:“对了,让清彩替我跑一趟,分别去邵府和尚府。
请邵琦儿和尚倾颜两个明儿一起到郑慈姐姐那小聚,我有事儿跟他们商量。”
清影和清琼虽然能下床了,可身上的伤还需每天用药,因此这跑腿的事儿目前还不能让二人去做。
所以席凝羽只好让清彩跑一趟,虽然也信得过这两个新过来的,但是说话的口气就不如像对清影那么自然了。
清影点了点头,见席凝羽没有别的吩咐,便去给清彩交代席凝羽的吩咐了。
席府王姨娘的院子里,今日席霜和她哥哥席述坐在王姨娘屋里,三人脸色都有些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席霜,最近都没能如愿以偿的坏了和长宁候府的亲事,虽然经过上一次她那急躁的脾性改了不少,不过忍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她了。
“姨娘,哥哥!
我们还要这么看着席凝羽自在下去?
你们瞧瞧,这几日府里来来往往的,还不都是因为她。在这么下去,只怕更难以搬到这丫头了!”
席霜的烦躁,毫不遮掩的显露在脸上。
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火燥,那口气可不是说事儿,到像是责怪自己的姨娘和哥哥无能似的。
“你几个什么劲儿,就算是她席凝羽为席府带来的这番改变又能如何,你以为你那父亲真的会从心里改观对那丫头的看法?
话又说回来了,你觉得你那二妹妹,真的是为了席府?她又能看得顺眼你那个爹了?”
王姨娘说完,瞪了一眼席霜。
这个丫头本说变了不少,可怎么到头来还是一个莽撞的脾气,一点都经不起事儿。
席述这会可没理会这母女,而是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一点儿事儿呢。
见席述半天没出声,王氏才转脸对着席述问道:“儿呀,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少,莫非也是因为你二妹妹?”
席述一愣,然后笑着对王氏道:“那丫头不过是出力不讨好,我可不会为她多操心。
我是想着——这么些日子了,咱们放出去对于那丫头不利的消息,似乎被人给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