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因为截杀凌玄逸失败,就已经让父皇对我大为失望了,若是再因别的被拿住把柄——
哼——只怕这太子位,也要换人了!”
韩端微嗯一声,也觉得近日这太子是倒霉了些,事事不顺,做什么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韩端见事情已然商议完毕,而且最近也不适合多来太子府,所以未免久留落人话柄,便也起身告退出去。
等韩端一走,太子凌翰一个人坐在殿内。
“这名叫席凝羽的女子,数次坏我大事,等来日必然要她付出代价!”
自从定下亲事,席府众人也安稳了这么一段日子。
席凝羽三不五时的出府给这个看诊,那个看伤,还要动不动去破院子看望一下良辰、良宝和辰铮这些小家伙。
可算是忙的不歇气儿,好在自从那次之后,席灌虽然说了几次让她少出门外,也再没有多据着自己。
只是时不时总提起和长宁侯府的亲事,让席凝羽微感烦躁。
“小姐,老爷那边派人来请小姐到前厅。”
席凝羽一早起来,刚刚吃过早饭,正说今日要出门采办些日用东西。
却见蟾儿从门外进来,说是席灌找她,于是心情立刻坏了。
“知道了,让来人回话,稍后我便到。”
犹豫了下,席凝羽还是应下了,就去看看今日又闹什么幺蛾子好了!
等席凝羽领着蟾儿和清影到了前厅,就见除了席灌坐在上首处外,那位之前见过的长宁侯府二公子,万钟,也在座。
“不知一早唤我前来,有什么事儿?”
席凝羽自从那日过后,对着席府的人更加的不客气了,见了面别说尊称,废话都没几句,一般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咳咳!”
席灌见席凝羽又是这样,老脸有些微红,心道这好歹有外人在场,你也多少给我点面子,连声爹都不叫也就算了,至少也客气几分。
哪有这样的,进门就问什么事儿,极为不耐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o子了呢!
于是席灌微微咳了两声,然后转头对着万钟笑了一下。
“我这女儿让我惯坏了,日后进了长宁侯府,还请贤女婿多担待一二呀!”
席凝羽听话后,嘴角直抽抽,心道你搁这膈应谁呢,谁是你女婿,他是你那个女儿的女婿,本姑娘可不会认下这门亲。
席凝羽听这席灌和万钟在哪一番客套虚伪,心底下直翻白眼,别说不耐烦,已经满脸写着嫌弃二字了!
晾了席凝羽半响,席灌才转过头对着她说道:“今日万公子听说城外绿屏湾有一番好景致,特意上府上来邀你一同前去观赏,为父见你来了皇都这么久也没去过什么好景致的地方玩赏,今日便许你出府一趟。
在路上可莫要任性,有万公子护着你我也不怎么担心,早些回来便是!”
凌渂见自己父皇一脸期待的样子,也不在多做卖弄。
但是想到凌玄逸那边目前还是一头热的状态,再加上席凝羽的家世,凌渂也没有说的太明白,省的说的太多,自己这位当皇帝的爹一旦不满意,反而还要误事!
“臣,骁武侯奉召告进!”
姜焕的到来,打破了殿内父子二人的谈话。
凌骞让姜焕进来后,凌渂也站了起身,立于一旁,向来不参与政事的他要不是因为与姜焕相识,加上刚才那封书信诡异,早就出殿而去了。
此刻故意留在此处,凌渂就是怕心内有对姜焕不利之事,他留在此处一会方便帮衬一二。
君臣见过礼,姜焕起身。
“不知皇上此时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凌骞也不言语,只是淡笑着将手中的书信一封,交于内侍,示意其送给姜焕一看。
姜焕得到书信后,微微一看,脸色有些微变化,不过并没有太大的惊慌之意。
“臣已然知晓,当年剿灭那伙山匪时,军中确实有女子在内,而且之所以能够顺利剿灭那些悍匪,此女也功不可没!”
姜焕毫不顾忌的认下了心中所告之事,没有一点担心会因此被治罪。
凌骞也是一脸淡笑的看着姜焕,看了有小半刻,凌骞忽然开口问道:“既然骁武侯认下了,那么朕倒是想问问了。
骁武侯自小军中长大,熟知我西秦军法,可知军中私藏女子,该当何罪?”
姜焕闻言,面不改色的回道:“臣自然知晓,但臣也有一问。
不知陛下以为,相助我军扫灭悍匪,是否有功?”
“哈哈哈哈!”
西秦皇凌骞一阵大笑,笑罢过后,指着姜焕说:“你这个臭小子,跟你爹一个臭德行。
功自然有,但是也有过。就算功过相抵,不去追究那名女子的过错。
但你今日也该给朕一个交代,毕竟那信中所说,不光说你擅自允许女子入营,而且还是因为私亲,枉顾军法,排挤同僚等事!”
姜焕此刻并没有因为西秦皇动问当年剿匪之事心中惊慌,反而是很奇怪,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揪出当年那些事告到圣驾面前的。
而这一举动,其意为何,才是让姜焕心中升起阴霾的关键。
凌骞问话,姜焕心中琢磨这事儿背后因由,但也不能不回帝皇,于是姜焕解释了一下当初剿匪是发生的桩桩件件。
等姜焕说完,西秦皇凌骞和三皇子凌渂了解了个大概,两人才一副恍然的神色。
“这么说来,看样子是因为当年的久怨,此刻被人翻出意图打击刚刚回朝的姜侯爷罢了。
父皇大可不必为此在意,想必是一些跟侯爷有久怨的拿着些许小事故意在父皇这里污蔑姜侯爷,若是父皇当真,岂不是让我朝白白损失以为将才。”
凌渂站出来替姜焕说了几句话,虽然他向来不愿参与朝政,但是看着中正臣子受屈,他作为皇子,也有权利和义务表示一下态度的。
凌骞听三皇子一说,也坐在龙椅上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