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蟾儿等几个丫鬟都傻了,从没见过各自的主子像今日这么肆意胡闹过的。
不过席凝羽也被尚倾颜和邵琦儿欺负惨了,到了最后不得不求饶才算完。
这会见二人又要来,于是急忙道:“停,咱们别闹了,这是在车上,万一一会把人家车弄坏了我可没钱赔。”
“不用你赔,我赔!”
邵琦儿笑着向席凝羽边靠近边说道。
尚倾颜也不怀好意的看向席凝羽,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瞎子都看得出来,二人这是又要捉弄自己了。
于是席凝羽急忙道:“好了,我认输了,咱们别闹了,在闹下去一会我可没力气给那位姐姐瞧病了!”
见席凝羽这么说,尚倾颜和邵琦儿才勉强收了手。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一座府宅门外。
席凝羽随着二个好友下了马车,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府门时,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户人家,怕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光着两扇门都有近十丈宽,朱红的府门打开,两旁站立的虽说都是门侍下人,可那一身穿着,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供得起的。
再看那朱漆门上,烫金的印纹。精雕的门翎,细琢的浮花。悬挂在门外正上方的匾额上,刻着‘定王府’三个字。
看了门上的匾额后,席凝羽回头对着两个好友奇道:“这是……哪位王爷,你们让我医治的又是谁?”
邵琦儿见席凝羽有些吃惊,生怕席凝羽胆怯,于是在席凝羽身旁道:“别紧张,郑叔叔为人很是和善的。
这是定王府,是咱们西秦的前大将军,郑云明老王爷的府邸,可惜老王爷过世了,现在是由郑伦叔叔承袭爵位。
让你诊治的,正是郑伦叔叔的独女,挽霞县主,郑慈姐姐!”
听着邵琦儿嘴里蹦出的这一串串封号和人名,席凝羽就犯晕。
好在最后还是知道了,这府邸的主人是谁。本朝的前大将军,战功赫赫的盖世名将,郑云明。
这是一位连北燕,都会见面后退避三舍的名将,曾经与北燕一战,以七万的兵力大败北燕二十万大军的名人。
自那一战后,北燕近三十年不敢大肆犯境,就连北漠都老实了很久,直到郑云明逝世后,北漠才敢在西秦边境活动。
郑云明大将军逝世后,先帝为了追忆其人,追封为定王,并且还是世袭的王爵。
这在西秦,可是很少有过的,从立国到如今,这西秦内,加上这定王也仅仅只有四家异姓王而已。
解释清楚之后,席凝羽便随着两人进了王府。
一路竟然没有人阻拦,甚至有些府内的下人见了自己三人后,反而站在一旁施礼避让。
席凝羽在心里想,看样子这两个是经常来这里的,不然不会如此随意行走。
没一会,邵琦儿和尚倾颜便带着第一次到此的席凝羽,进了二门,穿过游廊后,来到了内院的正房正厅内。
只见正厅内的上首,坐着一男一女。
听席凝羽这么说,邵琦儿和尚倾颜相互望了望,随即同时转过脸面向席凝羽一同白了她一眼。
心道自打认识你以来,几时见你提起过写字看书的。这几日闷头在府上怕也不是真如所说在练字,指不定又在脑子里惦记着坑害谁呢!
尚倾颜和邵琦儿自从认识席凝羽后,愈相处愈发的摸透了她的脾性,明看着是个娇艳漂亮的美人,可实际上却是个鬼心机深的很的精怪丫头。
三人在屋子里谈论了一会闲话,还是尚倾颜年长一些,比较稳重,看闲话说了半响,也该说说今日和邵琦儿来的正事了。
“凝羽,今日咱们二人来,一是想看看你对三日后的秋宴有没有把握。
二来是有一事想要求你。”
席凝羽见尚倾颜忽然正色说话,便也收了笑闹,认真的看着尚倾颜。等她说下文,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让自己这来皇都后,认识的密友如此正经。
“看你的样子,怕是秋宴也难不住你,想必心里早有了应对。这样我和琦儿也就放心了,至于要找你帮忙的事儿——
我想先问问你,前些日子外面传的,说你会医病是真的?”
席凝羽见尚倾颜忽然提起前些日子,外面传言自己会医术的闲话。
按说这一点除了自己身边的人知道外,也只有端木天佑当初来席府故意泄露给席灌和黄氏知道外,应该没别人知晓才是。
可怪就怪在自万侯爷父子来席府,闹个不欢而散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自己懂医这些话来。
毕竟一个女子,在这个对男女之防比较看重的时代。
会医术,也就意味着时常要与男子接触,甚至有肌肤的碰触,所以一般世人非走投无路,为名声着想,是不会让女子学医的。
尤其是百姓家,除了皇宫内专门有负责宫中妃嫔身体的女医外,基本不会有女子行医的。
所以自从那些话传出来后,不光外面那些知晓席凝羽的人对此颇有讽刺外,就是席府内的下人,也偶有闲言碎语传出,都说席凝羽这位二小姐不知羞。
对此自己身旁的几个丫头没少跟人争执,甚至清影还为此出手教训过两个说的太过难听的丫鬟。
但席凝羽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连反驳两句都懒得反驳。同时也让清影等人以后不必为此和别人起争论,任由别人随便说。
这会见尚倾颜和邵琦儿问及此事,而且神色郑重,席凝羽心道不会是她们二人,也为此嫌弃自己了。
若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明这两人也不是良友,日后还是少了来往为好!
虽然席凝羽心中这般想,可神色并未露出,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就看接下来尚倾颜和邵琦儿怎么说话了。
见席凝羽点头承认,尚倾颜和邵琦儿眼神中闪过喜色。互相看了看,好像是在给彼此鼓励什么似的。
“凝羽,那你医术如何,是略知一二,还是……”
尚倾颜不但没有说出嫌弃的话语,反而还带着期盼的又问了这么句。
这让席凝羽觉得怕是自己想错了,看样子是另有别情。于是席凝羽对尚倾颜道:“尚姐姐你可是有事,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你只管只说。
至于我的医术,我只能说我给人看过诊,也治愈过几个人的病况。多好我不敢说,不过医不死人就是!”
见席凝羽这么说,尚倾颜和邵琦儿长舒了口气。
尤其是邵琦儿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两座刚刚突的小山丘,在邵琦儿轻拍的时候,还微微颤了几颤。
尚倾颜见此,又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