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次之后,凌翰也在心中埋下了怨恨执念!
凌玄逸来到巴州已然数日,每天除了接受巴州各位重要官员的宴请外,好似再无其它事。
但实际上,每天入夜,都会有凌玄逸手下猇卫的暗探前来回禀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巴州暗藏的各种丑陋阴暗,猇卫的密探都差不多探查明白。
“陌影,我们的人到了多少了?还有,那些苦主可曾都吩咐人保护?
这些人才是关键,等到了镇压郡城主要罪臣之后,这些人的证言和举证尤为关键,所以人,也不能有任何差错!”
凌玄逸每日明面上参加宴会,安抚住这些活阎王,陌影则暗中指挥着猇卫一刻都不耽误的行动着。
经过了这么久,该掌握的都掌握了,该暗中保护的也都借故让他们离开久宅,一起聚集在城外一处隐秘住所内。
只有这样,才能避开知州的抓呀,安稳的保护住这些苦主。再加上把人都集中起来,才方便集中力量,避免因为分散,反而遭人暗算!
“主子,您放心。
那院子里安排了二十名猇卫的精英护卫,院子外面也有十名猇卫不断巡查。
城中那几个重犯,也同时派人顶住了,等到拿人时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走脱!”
凌玄逸听陌影回报一切都稳妥,这才安心了些。
另一边,苍术从外面进来。却是带着伤的,好在所伤之处,不再要害,虽然看上去血流如不停,不过经过包扎后,便无大碍了!
陌影给苍术处理好伤口后,看他面色仍旧苦闷。便知道此刻苍术心中必然因为任务失败羞恼,所以也不触他霉头。
“这事怎么办的,为何苍术会受伤,不是带了五个人去追的么?”
陌影转而问跟随苍术一起回来的另外几人。
派出去了这么多,连苍术都出手了,不但人没抓到,苍术反而带伤返回,这让陌影信中疑惑至极。
一旁的凌玄逸也觉得不解,按照苍术的功夫,抓不到人都很奇怪,还带着伤返回,这可不正常!
原来是安排在知州府外盯梢的猇卫,暗中发现有两个可疑之人出入知州府,所以传信回来后。
苍术带着几人尾随追去,未及告知凌玄逸和陌影,只留了信儿。
可没想到此刻,苍术却带着伤回来了。眼看着这几日就要动手镇压知州这伙人,但是近日这事,让凌玄逸和陌影心里蒙上了些许阴影。
能在手底下胜过苍术,看来这人伸手不弱,要是在镇压当日,这些人出手救助,那才是不得不防的。
猇卫将追去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凌玄逸并未发现什么特意之处,至少从猇卫的讲述中,没有什么可疑点。
也只是追了一半,交手后得知对方身手都不是弱者。甚至两人比一般的猇卫精英都要强三分,自加上对方发现被人追踪,有意埋伏起来意图诛杀追他们的人。
因此苍术才会中伏受伤。
“谁说没有异常,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这——!”
西秦皇凌骞这一问,顿时让太子凌翰心中一惊。
别的都还好说,唯独这个问题,凌翰心中一时犹豫不决。
答案,凌翰心中自然明了。老的不说,那年事已高的镇国公,和武定侯。两人年轻时常驻守边关,临老时才调任回京,但这二位的武略,在西秦无人不服不知。
但此刻自己这父皇所问的,自然是年青一代中的俊杰。
纵观现如今的西秦朝内,能够亦文亦武者。非昭郡王世子凌玄逸莫属,加之其由祖上一脉传下的那支军队,独属于昭郡王府一脉。
这也正是自己心存忌惮,怎么都没法和凌玄逸同心的原因。
因为太害怕了,凌玄逸就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不拔除,自己永远不能在夜晚安心入睡!
“父皇,这现如今——在我西秦朝中,能够和两位老公候比拟者,非昭郡王世子莫属。
不过儿臣今日亦发现一坏有才能者,虽说年纪尚轻,但儿臣数次与之谈论时势政局,此人皆能对答如流,而且此子所答言论,甚为合宜,并且有独到之处!”
凌翰在心里揣摩半响,才略带谨慎的答出西秦皇的问话。并在说出凌玄逸的同时,用另一人与之想提,意在能够让自己的父皇减少些对凌玄逸的关注。
而且自己所提之人,却是有几分才能,并不惧自己的父皇起意查问。
西秦皇凌骞听自己的儿子,太子凌翰如此回答,微微嗯了一声。
作为一朝皇帝,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这儿子的心思。答出凌玄逸的同时提起别人,意在让自己转移些对凌玄逸的关注。
西秦皇凌骞对此并无觉得不妥,若是自己这儿子真的是一点心机也没有,那他这当爹的,反而才会揪心。
所以对于凌翰的这点心思,西秦皇发现了也觉得并无不可,所以由做不知。
“皇儿答得不错,所言之另外者,若是却有才能,皇儿不妨将之引入朝中为官,也算让你所言者,能有地方尽展所长。
不过就以目前年轻一代来说,我朝中唯有昭郡王世子,才能独当一面,威震两关,甚至震慑北燕,使其不敢轻易犯境!”
西秦皇慢慢踱步回到龙椅前,缓缓坐下。
由于西秦皇长时间操劳国政,虽然按年级来说还不算太大,可长久的操劳也使得这位帝王健康透支的太多,不耐久站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玄逸不睦!”
西秦皇坐下后,猛然的抬头注视着下面的太子凌翰,厉声喝问道。
凌翰见西秦皇发怒,心里抽了一下,但表面上仍旧勉力维持着平静。
心中计议,必是自己做的什么事让父皇发觉,才会特意传召自己今日进宫。
此刻若是一而再的拒不承认,恐怕反而不妙,不如先试探一番,看看父皇了解了多少后,再均情而为。
“父皇息怒!
儿臣知错,只是儿臣数次与凌玄逸不和,今日不知父皇所说的,是哪一次之事?”
西秦皇见太子此刻还在意图蒙混,于是眯起了眼睛,盯着跪在地面的凌翰。
此刻西秦皇的内心,觉得有些无力和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