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韵香阁内的一间厢房内,陈润和蓝怡还有几位小姐坐在一起说话。
“蓝姐姐,这次看那个席凝羽怎么办。前日我在车中见长宁候怒冲冲从席府离开,后来让人一打听才知道。
竟然是席家要让那个席凝羽嫁给长宁候的二公子,也不看看她们席家是个什么身份,一伙子刚来皇都没几日的乡下财主,也想着攀附权贵。”
陈润兴致勃勃的在诸位小姐前,讲说着如何发现席府要和长宁候结亲的经过。
还有她随后让人买通席府的家奴,探听到事情的大概后,又让人在皇都四处散播留言,恶意泼脏水的事。
故意的想要弄臭席凝羽的名声,然后再加上之后的秋宴,再让席凝羽当众出丑,这样一来,席凝羽就别还想再皇都上流贵女圈子里混。
而蓝怡在听说这一切都是陈润搞鬼时,也没有劝阻,只是眉头轻微皱了皱,心内有些轻视陈润弄得这一手下三滥的手段。
蓝怡生性高傲,皆因从小生在权贵之家,学的又是一些古籍礼典,习惯性的不太看得起那些商贾之家的小姐。
所以才在上次邵府的宴会上,故意给席凝羽一个难看。可除此之外,其实蓝怡本性并不坏,所以此刻见陈润这样恶意陷害席凝羽。
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确是不喜的,何况自己与席凝羽已经约好,在秋宴上一分高下,哪用得着此刻出此下作手段。
陈润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闲话,忽然间蓝怡在一旁半天没在出声。
等她转过头一看身旁坐着的蓝怡,只见脸色不娱,轻皱眉头。陈润眼珠一转,很快就明白蓝怡心中为何不快了。
“蓝姐姐,我知道你才学甚好,不惧那席凝羽和你比较。可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恶心恶心那人。所以姐姐你别多想,好不好?”
陈润知道蓝怡生性骄傲,定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惹其不快。虽然自己的父亲和蓝怡的父亲同是伯爷,可奈何人家蓝家有位姑姑身在宫内为妃,还甚得宠爱。
因此贵胄圈里,蓝家比陈家强了太多。一直以来,都是陈润紧紧扒着蓝怡,此刻见蓝怡面色不好,陈润急忙解释。
蓝怡见陈润这么说,才面色稍微转好。
“对了,我还听说。这位席家的姑娘,好像不怎么被人待见,好像是近期才从乡下接回来的。
听说席家现在的夫人,可不是她亲娘,当初好像就是因为不被这新夫人喜欢,才被送走的!”
陈润方才正在和蓝怡说话,这边也有别的女子说起今日得知的事情。
看蓝怡面色稍好,陈润才又转过来加入这群闺门小姐的闲话里。
巴州郡城,知州吴大人带着十余名官员,围坐在城内最好的酒楼厢房里。
看这在座的一个个,都是面色隐含担忧,有的还面露焦急。
“知州大人,你说今日这位昭郡王世子,会来赴宴吗?”
见有人问话,知州吴巨也心里惴惴。
虽然专门让人打听过这位世子的喜好,可惜传回来的信息却是等于一片空白。
除了知道这位世子军功卓著,善于带兵外,其它旁的消息一丁点都没探听着。
“哎——”
席凝羽一开口,说了一大堆你你我我,有的没的。将端木天佑今天来此的目的,愣是从找她给人医病,说成专为搅黄了席府和长宁侯府结亲。
席府大堂里,不管席灌夫妻也好,还是在上首坐着的长宁候万懋父子也罢。一个个脸色黑青烂紫的,端木天佑也是端着哭笑不得的脸,看着席凝羽还在那里言辞凿凿的污蔑自己。
“端木公子,虽说你我早前便见过几次,可这当事不过是因事偶遇。
你我之间没有父母之命,更无媒妁之言,因此还请端木公子多为小女子名声着想,切不要如此胡闹了!”
看着席凝羽把白的说成黑的,端木天佑也是醉了。
尤其是席凝羽说到最后,长宁候父子看自己的眼神都已经带着锋利的刀子了,只怕要不是顾忌着端木这个姓氏,父子两早都扑上来与自己厮打了。
之前见过席凝羽气急后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过,也见过因为实在厌恶而将自己当成无物一般对待过,可今日才第一次见到一个能这般无耻和不知羞的席凝羽。
竟然敢当着如此多人面前,甚至毫不顾惜她自己名声,将两人之间说的这样纠缠不清!
端木天佑也是一时心中摸不准,不知道席凝羽究竟想要干嘛。
“哼!席老爷,本候看咱们俩府的这门亲事,还是在等等看吧。犬子不才,怕是比不得端木公子,更不如端木公子更早与令嫒相识。
告辞!”
虽然长宁候想要攀端木家,可好歹自己是一个侯爷,就算要攀,也要看什么方式,要是用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和端木天佑关系如此不清不楚的女子。
以此来攀上与端木家的关系,那长宁候还真做不出来,毕竟在长宁候心里,这脸面上还是要过得去才是。
而且今天看这端木家的公子,和席家的这二小姐,所言所语。似乎还不只是简单认识,内中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在内。
长宁候此刻已经有些难以接受这样一个女子,嫁入他长宁侯府。
席灌见长宁候携子愤然离去,急忙起身要送,可仍旧被长宁候拒绝,可见此刻长宁候心内是如何恼怒!
还是厚着脸将长宁候送出大门,席灌黑着一张脸急匆匆回到大厅。
“你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今日最好说个明白!”
一进门,席灌就摔了一个杯子,指着席凝羽和端木天佑愤怒喝问。
席灌的愤怒,并没有影响到席凝羽分毫。仍旧淡然的坐在大厅里,慢慢喝着手里的茶水,悠然自得的看着门外。
端木天佑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空闲,以他的聪明,自然很快就明白了,这是被席凝羽利用来挡剑了。
席灌看着两人这般悠闲,心内更加的气恼。
“说,你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要说相比长宁候,席灌应该更加愿意让席家和端木家攀上关系才对。
可奈何今日席凝羽说的话,却让他不由得大为光火。
若是席凝羽能被端木天佑明媒正娶的攀上端木家是一回事,可这没有媒妁之言,更无父母之命的两人,弄得这样亲密,还当着长宁候说出来。
这万一传了出去,席府岂不是颜面扫地。就算凭着这攀附上端木家,也只会被人更加的瞧不起,别说还想得利。
端木天佑在明白了自己被席凝羽利用来挡箭后,立刻又想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