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开了口,我自然要帮,还要尽全力的帮你达成所愿。至于回报,那自然是要的,不过可不是要你简单的回报。
“席姑娘遇到什么难处尽管说。”
实际上这一路走来,清琼已然将事情大概给凌玄逸说了。只不过此刻,凌玄逸只能当不知情,否则不让席凝羽自己开口,那怎么能让她最后落到自己手里。
想到此,凌玄逸从心里很邪性的笑着。
席凝羽自然不知道林公子内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见林公子说的这么痛快。而且当初能随随便便的就将清影和清琼两个这样一身功夫的人留给自己当护卫,想必他在这皇都是有些实力的吧。
于是席凝羽便道:“不知林公子可能查到这院子是谁买了去,若是能查到,不知林公子可愿帮我买下这院落。
当然,银钱是我出,只是劳烦林公子在明面上出个头。我目前不便自己露面在皇都置办产业,因此……”
听席凝羽这么一说,凌玄逸面上装作‘我了解了’的样子,
然后转过头冲着跟着的陌影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陌影即刻去查。看看是谁买了这一片的土地,竟让席凝羽这么费神的请自己。
这地自然要买回来,不然如何跟西宁预计交差。当然,那让席凝羽这么费神的买地者,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陌影读懂了凌玄逸的暗示,便转身走了。
“席姑娘放心,这事不难。只需稍待片刻,不过林某好奇,姑娘要着破落院子作甚?”
凌玄逸自然知道,前次席凝羽来这里他就跟着扶琴一路相随。只不过此时要装作一无所知,因此这么一问,才显得正常。
他可是知道,席凝羽可不是个笨的,要是露出马脚,惹起这丫头的反感,那可很难哄的。经过上次清影的事情后,凌玄逸自然谨记。
席凝羽见林公子动问,也不做隐瞒。况且这本是好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见这些弃儿可怜,平日总是照看着。可今日听几个差役说,这块地被人买走了,再过不久就要拆掉这些院落。
可这些孩子就没了去处,我再皇都也没府邸。收留不了这些孩子,所以无法可想,只得让清琼去请公子,实在给林公子添麻烦了!”
此时席凝羽和凌玄逸已经各自坐在院中,清影也不知从哪出寻来的茶壶茶杯,给两人沏好了香茶。
凌玄逸端着茶杯,听着席凝羽谈说着这些话语,心内觉得从没有过的愉快。
看着眼前的人,就这么静静的谈说。而自己就这么静静的凝听,四周时不时传来几声孩子们的笑闹声。竟是让自己这般贪婪这一刻,这么的不舍时间点滴而过。
等席凝羽讲完,凌玄逸仍旧还陷在这份感触中。
“咳咳,林公子。我家小姐问你话呢!”
还是蟾儿见林公子一副痴相,看着自家小姐。于是使劲咳了几声,才惊醒了凌玄逸。
“呃呃,呵呵。抱歉一时走神了!”
凌玄逸回过神,赶紧在脑子里过了下刚才席凝羽说的那些话,好在自己虽然跑神,但是多少听进来了些。
“席姑娘善心,倒是这些孩子的福气!”
“对了。林公子可识得官府中人?”
席凝羽突然问凌玄逸认不认识官府的人,让凌玄逸心里一抽。莫不是这丫头受了谁的欺负,还是那个小吏刁难了她?
于是眼神暗自瞟向清影和清琼二人,只把那两个看的一愣,觉得背后有点凉!
“百姓祸福,非本世子所能祸及。况,百姓祸福,更非本世子该操心之事。难不成国公不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
百姓如何,该是当今所忧。百姓如何,该是东宫所虑!”
凌玄逸心中不喜,褒国公平素不爱参与政事。今日却为那狭隘的太子前来,分明是受其所托,来警示自己。
因此,原本尚还有心接待一二的凌玄逸,瞬间对这位褒国公没了好感。所以说话也不在留情!
见凌玄逸变了口风,说话已然带刺。
褒国公心中自然明白,这是讨人嫌了。可奈何自己曾欠下人家一个人情,这次又是当今秦皇开口让自己来世子府说和,希望这凌玄逸能在对太子退让一二。
结果却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境地,褒国公也不由得在内心里苦笑不已。
“世子所言不错,倒是老夫今日多事了。
不过还是请世子为着万民着想,再退让一步。以免日后,兵祸不断,况我西秦还有两大祸患围绕。
若是一直内斗不断,难不成非要因此致使西秦亡国么?”
褒国公陈默缮言罢,看向凌玄逸。
“呯!”
凌玄逸将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然后盯着褒国公。
“依着国公所言,我西秦昭郡王凌家,就该任由别人宰割。活该代代受屈冤死,辈辈让人拿刀架在颈后?”
“这……”
褒国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凌玄逸这一问,事实却是如此。凌玄逸一脉,出自皇族,却世代被帝王猜忌。
为此可说是代代忠烈,却个个蒙冤枉死,甚至莫名死于阵前。到了凌玄逸这一代,就他这一根独苗,唯一的昭郡王血脉。
因此凌玄逸这一番话,让褒国公无言以对。的确,在忠诚的人,也不能就这样让人代代冤杀,还要求极尽效忠之事。
想到此,褒国公意识到,今日这一趟,真的是不该来。
“哎——倒是本国公,多事了!”
陈默缮哀叹一声,知道今日是劝和不了昭郡王世子与太子之间了。
正好这时,在院子里围住清琼的那个猇卫头领,也在门外求见。
因这小头领找不到扶琴和陌影,最终从别的府中猇卫处得知两人陪着主上在此待客,才一路寻来。
陈默缮见人家似乎有事,况且说到此时,已然甚是尴尬,于是便站起身来告辞。
凌玄逸虽然心内已然不喜这位曾经不参与国政内争的褒国公,可碍于是位长辈,况且平素也没有交恶。因此还是陪同起身,送至厅外方才转身回来。
“何事?”
凌玄逸见来的是平时隐于内院的猇卫头领,此刻却现身来寻。
那必定是府中被人闯入,因此厉声喝问。
“回主上,府内被一女子跃墙翻入,被我带人围在院内。
可是这女子能说出猇卫内部职责划分,还能说出对口的暗语。并说有急事要求见主上,因此小人不敢擅自处置,特来禀明!”
听这小头领说完,一旁的扶琴和陌影也都有些惊疑。难不成什么时候猇卫内的切口和划分的隶属泄露了,不然怎么会让外人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