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俄国亡命徒多去了,那群哥萨克哪个不是亡命徒。大量流放犯,忍受不来地主压迫的农奴,总之西伯利亚几乎就是无法无天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亡命徒。
周琅叹道:“光靠亡命徒成不了什么大事。就没有一二有用之人?”
俄国这种政治形态,总是会出现一个跟当政者意见不合之人,被流放的颇多。可竟然没找到几个,找到的也不愿意跟中国合作,威逼利诱都不行。
黄求忧答道:“倒是有一个,刚刚传来消息,说是一个搞变法的。”
法学家?还是改革家?
周琅有了点兴趣:“什么时候能送回来?”
黄求忧道:“已经在路上了。从彼尔姆找到的,在监狱服刑。报告说是跟拿破仑关系密切,结果判了流刑。其他不知。”
周琅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黄求忧道:“斯佩兰斯基!”
周琅想了想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从彼尔姆被抓的!我们打的够远了啊。”
周琅对照了一下地图说道,已经跨过了乌拉尔山,现在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从叶卡捷琳娜堡出击攻打彼尔姆,一路从车里雅宾斯克出击,攻击乌法,两路应该都拿下来了。
“命令大军暂停进攻。恐怕我们停下来了库图佐夫就要攻上来,他是不能让我们站稳脚跟的。让大军死守两城,敌人撤退不要追击!”
周琅下命令道。
库图佐夫这个老将不好对付,跟库图佐夫拼战争计谋周琅不行,但是跳出战争之外,周琅就有绝对的胜算了。库图佐夫采用坚壁清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根本就无解,拿破仑解不开,周琅同样解不开,至少用战争手段是解不开的,这是根据俄国的地理状态,制定出来的最有利计划。现在的拿破仑,以后的希特勒,都摆在这种战术面前。周琅不觉得他比拿破仑的军事才能更强,更不会觉得这个时代的运输水平可以跟二战时的德军相比。
所以战场之上是无法化解这种大纵深战术的,那么就只能从战场之外想办法了。
周琅决定向库图佐夫发动一场政治攻势!
一直到大周十五年春,从西方传来的一直都是拿破仑胜利的消息,周琅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历史改变了,拿破仑雄起了!
但又有些怀疑,俄国不也照样参加反法同盟了吗,不也照样继续担当主力,是不是中国的牵制让俄国派往欧洲的兵力比历史上变少,导致拿破仑的形势更好?
周琅其实也不清楚,拿破仑这种靠军事威望强势统治的君王,一担遭遇一次失败,后果十分严重。
只是到了春天,中国的军事行动就该展开了,法国人的战争跟中国无关!
春季的进攻开始了,消息传回来后,周琅先喜后忧。
不是因为先胜后败,而是一直在胜利,胜利来的太过容易了。
开战后十天,经过简短的战斗,从托博尔斯克出击的洪九指部竟然只以三万兵力就攻占了俄国要塞秋明,接着他一路前进,进攻车里雅宾斯克、叶卡捷琳堡,同样损失不大就轻易攻克。
周琅一开始还以为是俄军主力去了欧洲,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秋明和车里雅宾斯克也就算了,叶卡捷琳堡这样的要塞守军怎么可能没有战斗力?
“俄军统帅是谁?”
周琅突然问道。
旁边负责汇报的黄求忧马上道:“库图佐夫!”
周琅马上就明白了,这家伙又想玩坚壁清野那一套啊。
秋明、叶卡捷琳堡、车里雅宾斯克这三座城市,确实是俄国进入西伯利亚的门户,是最重要的城市,但库图佐夫连莫斯科都可以放弃,更何况这些位于西伯利亚的城市呢。
“大军所过之处是不是烧了屋舍,没有留下一粒粮食?”
周琅问道,如果俄国人这么做,那就绝对是坚壁清野,想要利用漫长的后勤拖垮中国軍队。
黄求忧摇头道:“大军战报所示,沿途城镇井井有条。”
周琅颇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难道俄国人觉得我们深入的还不够。怕烧了屋舍粮食,我们没有能力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