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王眉毛一挑,扔了手里投壶令箭:“你们玩,我去洗手。”
围着他的,全是门客,自然不会多说话。
东平郡王出了园子,往前走了几步,果然瞧见迷路的慕容清芷。
“侄媳妇,你迷路了?”他笑眯眯问。
慕容清芷忙行礼:“王叔。”
东平郡王凑近,慕容清芷身上的清香钻进他的鼻子。
他说:“侄媳妇,你带的什么香囊,这么香,拿来让你叔叔我闻闻。”
这话着实露骨。
慕容清芷吓的后退一步。
丫鬟早已经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
东平郡王左右看看,无人进来。
他又见两个女人,全是胆怯不敢声张的样子,胆子更大。
“侄媳妇,你那傻子夫君,那方便行吗?”东平郡王又超前一步,逼近慕容清芷。
慕容清芷还要退,东平郡王伸手捏住她的肩头:“侄媳妇,怕什么?”
“王叔……”慕容清芷吓的口干舌燥,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从没有哪个男子,这么逼近胁迫她。
东平郡王的手,从她肩上滑到脸上,又从脸上,滑到脖子下面。
年轻,皮肤都滑腻如丝。
“侄媳妇,你是慕容家的女人。”东平郡王呼吸喷进慕容清芷耳朵里:“比起你姑母,你跟慕容家主更亲,为何你不自己供出个皇帝?”
得慕容家,得天下。
这话,被慕容家多少女人实现过。
尤其齐喧上位后,慕容家族趁机造势,民间对这一说法深信不疑。
不论信不信,东平郡王今天逮着机会,都不会让慕容清芷跑出自己手掌心。
慕容清芷被他吹的耳朵痒,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婚前嬷嬷教的那些东西。
这不是王叔,这是个男人。
还是宗室的男人。
慕容家,供出的皇帝不是一个两个。
姑母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乱了,全乱了!
丫鬟被东平郡王的人捂嘴带走。
东平郡王伸手一搂,慕容清芷腿脚发软,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慕容清芷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宫里有什么特别消息。
想想也是,齐喧这才大婚,新鲜劲还没过去,怎么会这么快看书慕容静雯那个笨蛋呢?
“
不过慕容静雯在宫里,近水楼台先得月,说明有希望。
她既眼红,又嫉妒。
自己得不到,竟然便宜了慕容静雯那个傻子。
“媳妇,媳妇。”
刚说傻子,世孙就举着串糖葫芦进来,哈喇子的一地都是。
慕容清芷不耐烦推开他:“滚开,离我远点!”
傻子就是傻子,该会的全不会!
成亲前,方氏给她箱子里塞了一本风月画本,还找嬷嬷专门教导。
可有什么用!
她嫁的是个傻子!
雪化了,春天来了,天上的鸟地上的虫,都是一对一对的。
难道她慕容清芷,要白废了这花容月貌,一辈子独守傻子的空房?
“婆婆在家吗?”她手里蹂躏这新发的花骨朵,心不在焉问丫鬟。
丫鬟说:“正准备出门呢,今天东平郡王府置办春宴。”
“春宴?怎么我不知道?”慕容清芷气问。
丫鬟们,都不敢搭腔。
她想起那天,东平郡王给自己说的话:“都说慕容家能养出一个帝王,你和你姑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帝王,云泥之别!
慕容清芷揉碎了手里的花骨朵。
她不该这么平凡,她应该是人上人才对!
“带上东西,咱也要去参加春宴!”她也是淮南王府女眷,凭什么不通知她!
淮南王世子妃都要上马车了,丫鬟提醒她看后面。
一扭头,慕容清芷带着一队丫鬟,浩浩汤汤跟了出来。
“母亲,您却参加春宴,怎么不喊上我?”她笑吟吟的问。
淮南王世子妃朝天翻了个白眼:“都出门,家里谁看;你若是能操心中馈,我也能享享清福;回去!”
慕容清芷气坏了。
她倒是想管理中馈,可分给她的全是出力不讨好的地方。
像那什么碗碟、用具,她费多大心事也不会有建树。
慕容清芷忍着气,笑说:”母亲,我还没参加过贵人的春宴,您带我去开开眼界?”
“呦,你宫里生活过的,还说什么没眼界。”淮南王世子妃冷笑:“说句老实话,换了别家,我带你就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