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军队犹如天降,进军途中根本没遇到阻力。
若不是大雪,北齐早收归囊中。
齐喧闻言,有点不高兴:“可惜姐夫和姐姐,要留在北齐善后,不能回来过年。”
他已经去了信,告诉两人他已经有皇后的事情。
只可惜雪路不好走,不知道杜筱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消息。
“这是大喜的事情。”贺丹云替齐喧高兴。
北齐的收复,让齐喧这位新帝,在百姓增加了威信。
相信过完年,梁景湛凯旋归来,那些文臣再不敢出幺蛾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
中间有时候没了话题,两个人就并排坐着,却不显尴尬。
齐喧只觉着,时间过的快。
之后的几天,齐喧要祭祀、接见群臣朝贺,反而没时间过来。
慕容太后也去了西山,她本是想接上官皇太后进宫过年,恰逢静嘉公主生产。
贺丹云将目光透回家里。
才半个月过去,或许因为吃的好,春梅肚子大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种说法也随着春梅的肚子,传了出去。
侯府上下清理一遍,张氏埋的人手全折了进去。
她使了一个月的力气,撒出去将近百两银子,才重新打开一个突破口。
是侯府倒泔水的一个婆子,因为儿子娶媳妇要花银子,接了张氏手里的钱,每天给她报告侯府新闻。
之前全是金氏又进宫了,金氏又得了宫里赏赐。
张氏听着心烦。
今天不一样。
“府里上下,见过夫人肚子的,都说圆溜溜,一定是个女孩!”婆子喜滋滋的给张氏汇报。
侯府还是没儿子,张氏听了一定高兴。
她可不知道,张氏盼的也是男娃。
张氏赏了她二两银子,送了出去。
她没了贾婆子,还有甄婆子。
甄婆子靠上来,幸灾乐祸:“侯府嘚瑟这么多天,还是盼来一个姐儿,这不打脸吗?”
“你懂个屁!”张氏倒了她一身茶水。
春梅真是个没福气的!
千辛万苦送进侯府,担了好几条人命,肚子里竟然是个赔钱货!
张氏气的眼睛发黑。
她可不能,就这么认了!
正好春梅听闻金氏回来,过来请安,顺便告贺丹云刻薄她的状。
可惜她连松鹤院的门,都没进去。
琉璃挡在门口,不客气的说:“您请回吧,夫人刚从庄子上回来,累的紧,不见任何人。”
“那姑娘怎么在里面。”春梅不服。
琉璃气笑了:“姑娘是夫人亲闺女,您能跟她比?”
春梅被琉璃的直白,给噎住。
这还是好的。
丫鬟串儿,态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端来的饭菜,有菜有肉,可远不如之前精致。
春梅吃不下去,多说两句。
串儿直接嚷嚷开:“夫人您将就些吧,每日三餐热乎乎,有肉有菜,比外面穷苦人家吃的好太多!”
春梅气的暗自垂泪,想找金氏,却发现自己连院子都出去。
她慌了神,试着跟张氏联系。
可那扫地的婆子,却不见了踪影。
春梅忐忑不安,怕侯府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如此担忧了一个月,发现侯府只禁足她,并没有别的动作。
她又留心观察串儿的表现。
串儿伺候她的时候,很不耐烦。
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往外溜达,找姐妹们聊天。
这一天,春梅吃过饭,串儿绷着脸收拾了,提着食盒,跟门口一个丫鬟聊起天。
春梅悄悄的过去偷听。
“串儿姐姐每天辛苦。”
“我能怎么办?也不瞧瞧自己出身,成天的拿夫人的款,前几天还跟姑娘比?”
串儿没好气:“一点眼色也没有,也不瞧瞧家里谁管事,还想在太夫人面前搬弄是非。”
“姑娘这不是出手了吗?”小丫鬟笑:“太夫人还不是顺着姑娘?”
两个人说笑着,走远。
春梅反倒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贺丹云看不惯自个儿。
不是怀疑她身份就好。
“琉璃姐姐,我说完那番话,那人反而不闹了,安心养胎。”过了几天,串儿来找琉璃。
琉璃点头,抓了一把铜板塞给她:“做的好,你也别太讥咬她,当一般人伺候就行。”
串儿接了铜板,欢天喜地出门。
杏雨同她擦肩而过。
琉璃问:“姑娘没跟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