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芷的帕子都扯烂了。
她一斜眼,自己那个堂妹,慕容静雯的帕子,也扯的稀巴烂。
慕容清芷顿时心里舒坦了。
她笑着走向贺丹云:“恭喜妹妹,贺喜妹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慕容太后出言喝止:“你初嫁进淮南王府,怎么听说不守孝道,不在婆婆跟前立规矩?”
慕容清芷心惊,下意识瞧淮南王世子妃。
淮南王世子妃冷笑。
慕容清芷去御花园的时候,她就在太后跟前告了一状。
现在看,慕容清芷果然不得太后欢心,那以后她就放下心,使劲折磨了!
贺丹云不理她们的官司,坐着马车七上八下的回家。
一进府,留家里的杏雨就急匆匆迎上来:“姑娘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贺丹云心还在云端飘着,反应一时有些迟钝。
杏雨一年拉着她走,一边解释:
“您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个血淋淋的姑娘,说是咱们侯爷拜过天地的妻子,路上遭了贼人,父母全没了;
她跌到雪窝子里,不敢动弹,等贼人抢了东西走了,才敢出来;
这一路走一路问的,好不容易才摸到咱们侯府。
奴才先将她领进了夫人的松鹤院。”
贺丹云一听在,这还了得。
她紧跑慢跑,冲进松鹤院,却听到胡氏高昂的声音。
“你跟瑜哥儿怎么认识的?瑜哥儿怎么没跟你回来?你不是怀孕了,肚子怎么不显?”
贺丹云脸阴阴沉沉,瞪向杏雨。
杏雨急忙说:“奴才还没来得及说,侯爷夫人到了没多久,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来了;
奴才拦不住,只能让她们先进来,正好就碰到了侯爷夫人。”
贺丹云绷着脸走进大厅,看见胡氏和张氏一边一个,拉着个瘦弱的漂亮姑娘说话。
“二婶,三婶。”贺丹云打了声招呼:“你们明知道今天我和母亲不在家,为何还来?“
张氏说:“就因为知道你们不在家,当我听说一个血淋淋的姑娘倒在你们家门口,担心是瑜哥儿媳妇,才急忙赶来。”
这解释挑不出毛病。
胡氏也跟着点头:“可不是担心瑜哥儿媳妇。”
贺丹云将目光,转向中间的那位姑娘。
孙姑娘慌了:“你们什么意思,是说我使绊子?证据呢?”
“证据已经出来了。”贺丹云说:“本来以为会麻烦些,没想到队刚站好,结果就出来了;
罗姑娘在我身后,若是出脚使绊子,绊的肯定是秦姑娘左脚;
而秦姑娘被绊的却是右脚,罗姑娘个子矮,腿可不会是伸那么长。”
孙姑娘冷汗都下来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贺丹云会出来多管闲事。
“谁绊的跟你有关系吗?”她一气,口不择言。
“当然有关系!”贺丹云神情严肃:“知道你们是未来皇后的人选,
你们怎么竞争,跟我没关系,可是想踩着我往上爬,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罗姑娘洗清嫌弃,激动的落泪。
罗夫人抱住她,冲着孙姑娘吐口水:“呸,小小年纪,心思歹毒!”
孙尚书夫人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她怕慕容太后怪罪,也怕金氏不依不饶。
孙尚书夫人怕不得善了,先下手为强。
她颤颤悠悠起身,抬手冲孙姑娘就是一巴掌。
她骂道:“白养你这么多年,竟然学下作手段,真是抹黑孙家门风!”
孙姑娘被打倒在地,捂着脸哭。
她恨极了贺丹云。
“你又做不了皇后,多管什么闲事!”孙姑娘怒道。
“那可不一定!”慕容太后冷笑。
暖阁里当即静的只剩下呼吸。
金氏欣喜,抓着贺丹云的手,抖个不停。
慕容太后说:“今天真是失望,没想到高门贵女,连市井的小家碧玉都不如!
那几个打架的姑娘不说,孙姑娘功于心计,为了目的不惜伤害无辜之人;
罗姑娘被冤枉,却只会哭,不知道动脑子为自己证清白;
一国之母,怎么能选这样两个人!”
罗家和孙家,都无话可说。
慕容太后又看向秦姑娘:“你替人家顶锅,也是束手无策吗?”
秦姑娘跪下去:“回太后,小女确实不适合进宫。”
秦夫人着急,却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