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无奈:“好好好,等我处理完公事,回来再说。”
他也想夜夜搂着杜筱玖。
可是一看见她,就想起昨晚的无能为力,他就特别心虚。
有关男人尊严,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杜筱玖也怕耽误他正事,只好先放手。
梁景湛走后,杜筱玖翻来覆去,将昨天的事情细细想了几遍,隐隐觉着,哪里不对。
梁景湛出了院子,边走边听青川汇报:“边防在云龙山,抓住个细作;怎么问也不说话,边防将军怀疑跟云龙山铁矿。”
铁矿图自从被朝廷拿到,督促定北王府严加看管。
这就是把一块肥肉,光明正大放在猎犬嘴边。
定北王只要想吞,朝廷就找到借口定他的罪。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京城骚乱,平津侯忙着遮掩。
因此云龙山的铁矿,便宜了梁景湛。
此时北齐也派细作来参一脚,梁景湛不觉想的有些多。
“细作可发现了咱们的武器制造基地?”他问道。
“属下还没来的及问,一接到犯人,就先过来请您的示。”青川边说,边打量梁景湛。
公子从院子里出来时,神色好似得到解脱了一般。
这确实不像新婚夫妻,该有的表情。
莫非真如青山所说,两个人出现了问题?
那可就不妙了。
梁景湛征用了县衙。
边防将士逮着的细作,也送进了县衙的牢房里。
县里牢房简陋,潮湿闷热,苍蝇四处乱撞。
犯人不多,只两个。
一个是萧泽恒,抱着膝盖,呆若木鸡的望着窗户外的阳光。
另一个,衣着破烂、胡子拉渣,神情冷漠,但是眼睛却明亮清澈。
他不时的朝外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梁景湛等人匆匆来到县衙,等在门口的霍郡守就迎了上去。
他指着身后的人说:“是这两个小将送细作来的,侯爷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下官。”
梁景湛定睛一看,送细作来的,正是大壮和二黑。
他冲两个人点点头,问:“从哪里抓到的?”
“云龙山后山!”大壮回答:“就是遇到公主的那个陷阱里。”
真是巧。
他和二黑等了大半个月等不到。
结果现在,陷阱里一天一个。
出大事了!
青山气喘吁吁,找到青川那里。
“青川大人,了不得了!”青山惊恐的说。
青川正在整理各方情报,闻言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进延城之前,就听到边防上的人说,最近北齐那边频繁派细作骚扰县城。
现在青川手里,就有一份文姚在北齐活动的行踪表。
莫不是北齐有所行动?
结果青山说:“公子和公主,分房睡了!”
“……”
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青川重新坐回桌前,继续整理文件。
青山见他不以为然,焦急的说:“青川大人,这难道还不是大事?公子可是新婚!”
青山着急,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这不对呀,新婚夫妻。”他嘟囔:“我哥刚结婚,可是连房子都舍不得出的,这怎么就分房睡呢?”
正埋头写字的青川,耳朵动了一下,顺着青山的话,他想起梁景湛白天的表现。
青川若有所思的放下了笔:“青山,你觉着今天公子,有何异常?”
异常?
半夜起来熬鸡汤算不算?
青山想了想,这应该不算。
侯府里谁不知道,公子就爱亲自下厨,给公主做饭吃。
那带把草回来……
不行,公子不让人知道!
青山脸色一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很正常!”
青川什么人?
梁景湛身边的暗影头领。
他一眼看出青山在说谎。
青川掩住情绪,问:“青山,论收集情报,你不如我;论沙场勇猛,你不如青岩;
想在公子身边获得一席之地,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青山面红耳赤:“我知道自己胆子小,怂,所以不稀罕什么官职,只想抱紧公子大腿!”
做一个称职的狗腿子!
青山暗暗攥起拳头,给自己打气。
青川点头:“公子的私事,你可以关心,但不可以多管,明白吗?”
“……”
青山委屈。
公子和公主关系不好,那侯府怎么好?
侯府不好,他这个狗腿子岂不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