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对方怠慢的样子,慕容清芷暗恨。
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奴才!
等她如愿了,一定找机会报今天被轻视的仇!
可是,为什么西边小溪旁不能去?
等阿奈一走,慕容清芷眼珠子就转起来。
她问身边宫人:“溪水很深吗?”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
慕容清芷心思活了,又问:“那为什么不能去,你们知道吗?”
其中一个宫人笑着说答:“回慕容姑娘,这是太后和万岁吩咐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敢好奇过去。”
“……”
慕容清芷来西山,是有所图的。
她听宫人这么说,脑子迅速转动。
夫人们在亭子里,那齐喧在哪里?
慕容清芷越想越激动,在屋里来回踱步,就是坐不稳当。
屋里伺候的宫人,个个垂首肃穆,好似不存在一般。
慕容清芷走着走着,就试着朝屋外去。
宫人们犹豫一下,跟了出去。
慕容清芷怕她们耽误事儿,说:“你们回去吧,我这么大人,丢不了,也没那么娇气。”
“可是,阿奈姑姑吩咐……”宫人当然不敢回去。
慕容清芷故作生气:“怎么,瞧我不是你们宫里正经主子,就处处拦着,小心我回头向姑母告状!”
宫人们畏畏缩缩,不敢再劝,只不远不近跟着。
齐喧拐角,正看见慕容清芷背影,吓了一跳,急忙往旁边一避开。
等看不见人影了,他立刻直奔慕容太后的寝宫。
“她怎么来了?”齐喧怒问留在殿里的宫人。
宫人回答:“奴才们不知道,是阿奈姑姑送慕容姑娘过来的。”
齐喧又问:“知道她去哪里了?”
宫人胆怯的回答:“万岁,慕容姑娘去的方向,好像是……西边。”
“西边?”齐喧怔住。
随后,他轻轻勾起了嘴角。
慕容太后很生气。
慕容清芷这人,小聪明的让人讨厌。
她是不是觉着,现在西山都是女眷,慕容太后不好拒绝她?
慕容太后脾气上来:“本宫现在不怕热了,让她回去!”
就不见,怎么着吧!
她一个堂堂太后,还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不成?
宫人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别呀。”上官太皇太后突然开口:“这么撵,那小姑娘一路哭着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怎么欺侮她了;
就让她进来,瞧瞧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你个做姑母的,耍心眼还不如个小姑娘。”
她这话说的不好听,可确实是为慕容太后着想。
宫人瞅慕容太后眼色。
慕容太后想想也是,便冲宫人点点头。
没一会儿,精心打扮过的慕容清芷,就抱着个草编的凉席垫子走来。
亭子里的夫人们,都停了说话声,好奇的朝她张望。
慕容清芷走到亭子前,浅浅一笑,规规矩矩跪下磕头:
“民女慕容清芷,给太皇太后、太后、太妃,各位夫人们请安。”
还别说,慕容清芷长的清丽可人,甜甜的嗓音听在人耳朵里特别舒服。
若不是因为慕容太后,大家对她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慕容太后见状,也不好像刚才那般厌恶。
来都来了,对方规规矩矩,她不耐烦,倒显着做姑母的苛责。
可对慕容清芷太好,慕容太后心里有不愿意。
因此慕容太后笑的特别和蔼:“起来吧,听宫人说你亲自编了凉席垫?”
慕容清芷张嘴,正要表一表自己对姑母的爱戴和孝心。
慕容太后根本不让她开口:“你这孩子就是太拗,说了多少次,我喜欢用珍珠编的,据说又凉爽又能按摩穴位;
这草的呀,用过后,身上总是起小红点点,也不知道是没处理干净,还是对草过敏。”
冯老太君顺着慕容太后的话问:“这要是起红点,可不敢再用了。”
“就是,别说您是太后,就是以前做王妃的时候,也不至于用草编的凉席垫。”
后面这位,就有点捧着慕容太后踩慕容清芷了。
慕容太后轻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