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玖脚尖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圈,动手戳了下定北王。
“父王别心急,就在刚才,慕容家主已经答应,愿意全家辅佐弟弟;”
杜筱玖安稳:“哦,对了,弟弟也说,他太年轻,什么也不懂,需要几个顾命大臣,您是其中之一呢。”
定北王心口更闷,嗓子眼的血腥气又涌了上来。
他这么多年,就是为自己争了个顾命大臣的名头,还是其中之一?
而另一边,刘仆射耳朵一动,面有喜色。
顾命大臣?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领着群臣朝齐喧跪下:
“臣等叩拜新帝,请新帝主持先帝身后事。”
齐喧:“……”
他太激动,不知道说什么。
杜筱玖也不知道。
再说现在,也不是她说话的空。
上官太后动了动目光,立在齐喧身后:“新帝登基大典,总要在丧事之后;
大家且平身,由定北王料理先帝后事,选好日子,再请新帝登基。”
定北王再也控制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他不但没当上皇帝,还要操劳着帮永明帝办丧礼?
有这么玩人的吗?
“轰!”
定北王终于如众人所愿,倒了下去。
群臣也觉着荒谬,却对定北王遭遇,喜闻乐见。
这场祸事,由狗血开始,在荒谬中落幕。
永明帝的葬礼,在有条不紊中展开。
主持的人,当然不是定北王。
他能帮忙才怪。
也不是齐喧。
他身上的伤还需要将养些时日。
平津侯安置了军队,亲自操办永明帝葬礼。
永明帝刚登基,自己的皇陵还没来得及修建。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平津侯做主,将其先安置在先帝的陵墓里,等皇陵修好,再搬迁过去。
谁也没有反对。
严格来说,朝代都变了,谁还有心情管原来皇帝死了睡哪儿。
大家,都紧张的等着齐喧登基,宣布谁做顾命大臣呢。
只有定北王,这一天的事情,像放灯片一样,在他脑子里不停回放。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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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什么念。
结果显而易见,一点悬念也没有。
永明帝临死,摆了定北王一道。
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齐喧临危受命,成为下一任帝王。
刘仆射边念圣旨,边用余光瞄定北王。
大家跟他反应一样,都想看看定北王此时此刻,会是什么反应。
定北王面色,憋的跟猪肝一样。
在众人诡异的沉默中,圣旨终于念完。
上官太后吁口气,出言打破沉默:“如此……也好,总归没辜负定北王的努力。”
她冲齐喧招手:“孩子,过来。”
中秋战战兢兢,推着齐喧过去。
上官太后直接拿出玉玺,塞进齐喧手里:“拿好了,这可是你立命之本。”
她塞玉玺的动作再自然不过,就像过年往进宫拜年的小孩子手里塞糖果。
杜筱玖脚尖往定北王哪里挪了挪,小声说:“父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憋不憋的慌?”
她忙前忙后,作为主谋,坚决以刺激定北王为己任。
“……”定北王整个人被打击懵,怒视杜筱玖。
杜筱玖嘿嘿一笑,目光转向弟弟。
齐喧手握玉玺,就像做梦。
不。
梦里不是这样。
梦里的他,下场凄凉。
他抽了抽鼻子,身上的伤好像不痛了。
齐喧抬头,看向定北王:“父王,你看,玉玺。”
这神反应,若不是人多,杜筱玖真想捂着肚子大笑。
果然,定北王脸涨的红紫,憋着一口闷气。
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气死他的!
定北王举起手里鞭子:“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
他带进皇城一万精锐,城外还埋伏着两万强将。
这些人,以为仅凭永明帝圣旨,他就没辙了?
这个世界,谁手里有武力,谁才有话语权!
“父王。”杜筱玖的声音又响起:“中央禁卫军、神策营就在外面;
十二卫、西山大营的人马,也在城外集合完毕,等着平津侯一声令下,攻进皇城;
你真的舍得,王府经营多年的三万良兵,葬送在您的手里?”
她摇摇头:“定北王的兵没了,大楚国门无人看守,北齐趁机而入,百姓生灵涂炭;
在父王心里,天下黎民,都比不过你心中的皇位吗?
若真是如此,您就算登上九五之尊,做的稳吗?”
定北王抬着的手,僵在半空。
杜筱玖给他的帽子,太大。
定北王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