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是你们要造反!”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后侧方响起。
文皇后心中一惊,皱起眉头,她怎么来了?
上官太后的轿撵,一点一点靠近。
官员们慌乱了一阵,又在文皇后的目光中安静下去。
这个功夫,上官太后已经到了跟前。
文皇后行完礼一抬头,瞧见上官太后身边的杜筱玖,脸色当即大变:“母妃带着定北王女儿来,是何用意?”
难道上官太后是定北王派系?
文皇后目光不善,因为恐惧和担忧,她全身重心都压在若灵胳膊上。
杜筱玖一脸正色:“你才是定北王女儿!”
你全家都是!
“……”这回应出其不意,成功将文皇后噎住。
杜筱玖说:“现在谁不知道,我跟定北王翻脸,你想利用我身份为难太后,又是什么心思?”
“……”文皇后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杜筱玖还能跳出来找茬。
杜筱玖又说:“万岁被你女儿和你亲婆婆闹的,该有多伤心;
你不但不让他清净,还勾结官员来门口叫嚷,你真是亲媳妇吗?”
“……”文皇后暗自咬牙,怎么听着,倒都是她的错了?
杜筱玖朝着文皇后翻了个白眼,转向平津侯:“我小时候,娘给我讲过一个寓言故事。”
文皇后:“……”
讲故事?
怎么杜筱玖一出来,画风就不对了?
平津侯:“……”
谁能告诉他,杜筱玖来干嘛的?
上官太后:“……”
别看哀家,哀家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想压个注。
“沙漠里有种鸟,叫鸵鸟;”杜筱玖不管不顾,给大家讲起了故事:
“这种鸟一遇到危险,就将头埋沙子里,屁股却露在外头,以为这样,敌人就看不见自己了;
其实这种鸟速度挺快,若是跑起来,足以甩掉敌人;
可惜他偏偏逃避现实,自欺欺人,撅着个屁股让敌人来啃一口,你说这鸟傻不傻?”
平津侯:“……”
好好一个寓言故事,怎么杜筱玖讲出来,弥漫着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他看了看上官太后,又看看杜筱玖。
虽然不喜欢,可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有备而来,故意讲寓言故事点醒他。
平津候默了默,面对永明帝的困境,他还真没有好主意,只能死守宫门,让伤害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可若是能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一用?
于是,平津候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杜筱玖抄起手,直视平津侯眼睛:“是,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文皇后此时,脑子终于恢复正常。
她不理杜筱玖,只对上官太后说:“母后,且不说她是定北王的孩子,只说她这个人,本就不着调;
如今皇家危急关头,你带着杜筱玖来,是想将事情搅的更乱吗?”
上官太后冷冷一笑:“你若是没解决的方法,就一边老实呆着!”
在这里乱蹦乱跳,一点用也没有。
上官太后鄙视的朝文火花塞很好瞧了一眼,便别过头。
文皇后被对方轻视的目光刺伤,脸上红云立显。
她现在能招来的官员,都是不入流的。
像刘仆射那些,都跟狐狸一样,早没影了。
等新朝一建,他们出来照样当官。
若说现在谁最担心,文皇后敢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毕竟只有她,全身心利益,都栓在永明帝身上。
可惜她手里已经没事什么了,在场的上官太后和平津侯,谁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平津侯迅速看了眼文皇后,眉头紧皱。
他对杜筱玖和梁景湛印象蛮好的。
可现在不是儿戏,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好主意破局?
平津候沉默了。
杜筱玖皱起眉头,这倒霉催的皇后!
她问:“万岁不是将皇后关起在翠鸣宫了吗?怎么着,万岁才出事,说出的话就不管用了?”
文皇后:“……”
她跟杜筱玖,是不是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