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朝廷,看着是永明帝坐在宝座上。
其实内有萧仆射把持政事,外有文家左右军权。
定北王,蹲在北边虎视眈眈。
永明帝,本人也是奇怪的很,即癫狂又冷静,让人琢磨不透。
他行事,毫无章法。
将梁景湛作为那枚,扭转局面的关键暗棋,却又恨不得告知天下。
梁景湛捂住胸口,那里是杜筱玖塞给他的金镯子。
永明帝如何,他才不管,他只要做好一枚合格的棋子就好。
置之死地而后生,重建梁家军,就在这一役了。
他一定要成功,回来,做杜筱玖最强硬的依靠,让任何人,都不敢再看轻她!
军队越行越远,永明帝下了城墙,领着平津侯等人回宫。
萧乾立在城墙下,恭送圣驾之后,他才转头看了户部尚书一眼。
这次军粮,有户部供给,已经随着大军,出去了一部分。
可惜因为花展上的事,本来对他还算尊敬的户部尚书,突然冷了下去。
户部尚书也看见萧乾的目光了,甩了甩袖子,对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听说左仆射要病愈了,你我去他府上探望一二?”
“好好,应该的。”
周围的人应和着,拥簇着他往城里走。
萧乾冷哼一声,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就算对方不合作,他身为大楚右仆射,位高权重,有的是法子,在粮草上动手脚。
梁景湛想借此立功?
想得美!
至于萧府那个不省心的杜筱玖……
萧乾眯了眯眼睛,想起次孙萧泽恒说的事情。
他是赞同萧泽恒的提议,甚至很欣赏次孙这种釜底抽薪得手法。
等到那个曹氏,领着证人一来,杜筱玖再闹腾,也失去了依仗。
只是萧乾等不及,派了底下人,去她屋里翻捣,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梁秀秀,难道真的只是隐姓埋名,手里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西府,萧泽扬哼着小曲回来,满身的酒气。
他先去郑氏屋里,说声我回来了。
郑氏正愁眉苦脸,同身边丫鬟唉声叹气。
萧泽扬见气氛不对,问道:“这是怎么了?”
郑氏见他衣衫不整,一进来就熏得人受不了,瞪了他一眼,罕见的没让丫鬟赶紧过去伺候。
萧泽扬更好奇了:“娘,怎么了?妹妹跟人跑啦?”
郑氏立刻气的,抬起拳头使劲捶了他皮捶:“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哎呦哎呦!”萧泽恒抱住头,躲到一边炕上。
郑氏手一顿,愣了一会,突然拿手捂住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孽障!”
“雨盼!”萧泽扬恼了:“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雨盼小心翼翼回答:“今个儿大姑娘办花展,让二姑娘给砸了场子。”
萧泽扬不愿意了:“我去,敢砸我妹妹的场子,我这就去将她揪出来,打一顿!”
“打你一顿!”郑氏怒道:“这事已经被老太爷平息了,你可别再闹起来!”
萧泽扬不耐烦:“祖父都出头了,你们还哭丧着脸干什么,一点也不吉利!”
郑氏气的呦,抬起手想再捶他,落到胳膊上,又舍不得,只轻轻拧了一下。
“满园子的奇花异草,听说一盆都要好几十两银子!”她说道:“你二婶说不用赔了,可是老太太今个儿吃了亏,气没地方撒,愣是扣了咱们长房半年的月银!”
长房的下人,都是按着萧仆射官职,学着别家的规制采买的。
平时长房吃喝全从公里,月银郑氏也没操过心。
但是吕氏一克扣,缺点立刻显出来了。
这才半天,郑氏怕萧青吾气太狠,准备给她做点宵夜,小厨房没有东西了,就去大厨房要。
谁知道大厨房给了东西,却算了一笔帐,只说不好给老太太交待。
换作以往,郑氏早拿出银子,给她们另外采买了。
“咱们以后,怎么出门,怎么花销?”郑氏数落道:“以后,你也别往外浪去了,省点银子!”
萧泽扬一听,笑了:“娘,银子那是省出来的?”
他唰,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扔给郑氏:“这就当儿子孝敬您的!”
郑氏接过银票,搭眼一看,竟是百两大的数额。
萧泽扬不事生产,哪里来的这么大张银票?
郑氏当即狐疑:“你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