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吾尖叫一声,捂住脑门:“祖父何故砸我!”
萧乾都要被气笑了:“砸你没脑子!”
刚才静嘉公主说,萧青吾算计杜筱玖不成,惹了对方反噬。
怕是文锦茵,在背后挑拨和暗示吧?
“滚!暗算同族姐妹,杖二十,禁足半年!”萧乾是真恼了。
萧青吾不服:“那杜筱玖呢,她砸了我半园子的奇花异草,惊吓了贵女,难道就不受责罚吗?”
萧文治猛的抬头,看仇人一样看萧青吾。
唬的萧青吾朝后一缩,嘴里却很硬气:“二叔何故这般看我,偏心也要有个限度!”
祖母撤了,她若不争一争,难道今天的事情,全让自个儿扛了不成?
静嘉公主默了默,开口说道:“那半园子的奇花异草,本就是你借我的;既然是二房姑娘砸的,我且不让你赔偿了,此事一笔勾销!”
萧青吾都惊呆了,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静嘉公主,原来还准备让她赔偿那些损失。
一盆花都要几十两银子,那可是半园子……
萧青吾闭上嘴巴,恨恨看向杜筱玖:“你运气好,有个好爹,还有个好后母!”
后面三个字,她说的特别重,咬牙切齿。
静嘉公主一偏头,未央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放肆,殿下家事,也是你能非议的!”
这个巴掌可不轻,萧青吾的脸当即肿了起来。
郑氏惊呼一声,扑过去抱住萧青吾:“我的儿!”
她不敢替她喊冤,只抱着萧青吾哭。
萧青吾捂着肿起来的脸,对杜筱玖更恨了。
她推开郑氏,摇摇晃晃站起身:“祖父,惊吓贵女,您认为无所谓;那杜筱玖当街,跟长兴伯搂抱,此等羞辱门庭之事,难道您也忍了?”
萧乾脸色一凝。
郑氏害怕,扯住萧青吾:“别说了,别说了!”
萧青吾不管不顾:“我就是暗算她又如何,她一个乡野丫头,进了萧府,不尊上不敬下,我看不惯是应该的!
虽然不知道祖父您,为什么要接她回来,还纵容着她不入族谱不改姓氏,但她同外男勾搭,丢的难道不是萧家的脸面?”
“闭嘴!”萧乾怒道:“郑氏,带她回去,板子免了,但是不许再出屋子!”
郑氏哭着,硬拉着挣扎的萧青吾,对萧乾行礼,想了想,对着静嘉公主也行了一礼。
静嘉公主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那些跪着的丫鬟,本就是长房的人,郑氏一走,萧乾看着她们烦,也撵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顿时少了一半。
萧文治小心翼翼问杜筱玖:“可伤了哪里没有?”
杜筱玖摇头,抬起眼皮看了萧乾一眼。
一个干巴巴得老头子,许是上位太久,身上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她伏在地上:“今个儿本是孙女鲁莽,请您责罚!”
萧乾冷冷哼了一声,脑子里,浮现出长兴伯的脸。
“本念你自幼流落在外,老夫不忍为难你。”萧乾说道:“谁想到你性子养野了,冲撞贵女不说,还不知羞耻,同外男来往!”
杜筱玖也豁出去了:“他不是外男!”
萧乾瞳孔一缩:“不是外男,难道是你亲属?”
“是……”杜筱玖猛的一昂头:“长兴伯从延城县,与我经历过万般艰难,一起抵御奸人暗算,有着过命的交情,怎么能是外男!”
杜筱玖深吸一口气,对这种不能说的秘密,简直憋坏了心肺。
她重新俯下身:“砸了今天的花展,这错我认,但是打板子我不服;
不如您也禁了我的足,免得我四处给萧家惹祸,碍了谁的眼!”
吕氏和萧青吾吃了大亏,定是不会饶她。
杜筱玖盘算着,京里高门规矩同延城县不一样,她不如退一步,直接去查清萧家当年罪行。
禁足在公主府,可以避免被吕氏和萧青吾,钻空子找麻烦。
萧文治看着伏在地上的杜筱玖,分外不忍心。
“父亲!”萧文治一转身,跪在萧乾跟前:“求父亲……”
话没说完,萧乾就怒道:“求什么?你觉着,以她这种置萧家与不顾的行为,该轻轻放过去?”
若不是为了对方手里东西,早勒死在外面了。
萧文治语噎,为难的看了眼杜筱玖。
静嘉公主心里叹口气,开口说道:“公公,萧青吾起头,县主闹事,给我个面子,都做一样的处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