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在王虎的手上写字,“白天你跟他出去转转,看看地形,打点猎物找找小路。”
文祁的意思是让王虎跟着王新勇白天去村里转一圈,借口打猎溜达溜达,找找有没有直接上山报信的小路,把它找出来要堵住,不然报信了就走漏消息了。
王虎点点头明白了,也同样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夜无话,二人并没有睡踏实,二人是轮换休息的,一个人守夜避免出现危险。
第二日王虎提出和王新勇一起去打猎去,倒是很爽快就应了,跟着一起去了。
文祁则跟着王家嫂子学着做饭,带着去村里跟嫂子们说说话,不过这些人却没说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文祁发现一点有些男人不在家,女人和媳妇多一些,在一个就是青少年多,正当年的青壮年却并不多,在家的基本能都有伤了。
文祁逐渐摸着情况,连着住了两三日,王虎才提出告辞去县里拿东西去,等回来再来找王新勇的意思。
王新勇一直把他们送出了村口,知道周围没人了,才压到底声音,“军爷我知道你不是做买卖的,你是军爷,那个劲和别人不一样。
我只求您救救我们底下这些孩子吧,不能让他们也去做土匪啊。后山我带你去的那条小道就是他们上山报信的路。”
王虎吃了一惊,“大哥……”
“你啥也别说了,我弟弟就是他们害死的,我们收敛了人身上有很多陈旧的伤全是他们打的。我要给我弟弟一家报仇,我弟媳妇是他们趁我们家里男人不在,夜里把我弟媳妇给侮辱了,我弟媳妇上吊自杀了。
我恨死他们了他么恩害死我弟弟两口子,求军爷杀了他们,记住有个长得很像秀才的男人特别精明,一定要杀了他,他是狗头军师。”
王新勇因为弟弟一家子被害死,深恨土匪却没法子给他们报仇,但看出了王虎不同于其他村民的样,因此特意透漏了很多消息。
王虎什么也没说拍拍他的手,带着文祁走了。
文祁没有在继续追问,免得被怀疑上,中午王家嫂子和了面后就去村口买了一刀肉和一只鸡回来,还捎带脚饶了一些山货回来可以和肉一起炖也很美味。
文祁不会做饭也不会干厨房的活,但给王家嫂子劈了很多柴,可以用好几个月都烧不完了,把王家嫂子高兴地直乐。
晚餐因为有了肉显得很丰盛,王家嫂子做的菜很好吃,文祁吃的很香,不过却挑了配菜吃,把肉挑出来给了山子和新贵的孩子吃了。
山子吃的特别香,嘴里都塞不下了,吃的十分急切,明显就是平时不常吃肉的表现,这让文祁看着心里莫名有点心酸。
不自觉的把肉挑出来给了孩子吃,这让王家嫂子看了很不好意思,看着孩子实在嘴馋,几次张口想呵斥孩子还是忍住了。
“嫂子,咱过得这么苦没想过多种点田么?”文祁试探着问道。
“咋没想过,赚得越多他们要的越多,没法子胳膊抗不过大腿啊。”
王家嫂子幽幽的叹息一声,眼里都是晦涩的绝望。
文祁想了想说道:“嫂子,恕我说句实话,我觉得咱还是种地踏实,我家里以前也很多土地的,这是我们的根。要是官兵来剿匪了,你们有机会过好日子了,你们最想干啥呢?”
“开荒,种地,种啥都行,别人不敢干这个,怕收成不好,我不怕,我开过我能干。”王新勇脱口而出。
“真的呀,大哥,你太厉害了。”
文祁佩服的看着他,这次是真心的。开荒是很辛苦的,远比种地还要辛苦一些呢,而且头几年是没有太多产出的,因为地也是要养的。
王新勇笑容憨厚,带着几分质朴和希望的光,却很快泯灭了。
文祁和王虎对视一眼,王虎问道:“大哥,这山匪老来搜刮你们,为啥你们还帮他呢,有了他们啥时候能过好日子呢。”
“没法子,衙门的人和他们串通一气,他们每年会给衙门塞钱,还给衙门交税帮着完成任务,山匪也不常来,每年就来个一两次,粮食丰收的时候,冬日的青黄不接的时候来,其他时候他们也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