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皇庄陪太后和康王嬉笑玩闹,吃了个中午饭,等着太后午休了,这才悄然离开回了军营。
回去后文辛追上来问道:“怎么样,谈的如何了?”
眼里带着期待之色。
文祁扁扁嘴摇头,“什么都没说,他们态度很谨慎,一点意向都没露出来,我打算找别人了,这几个人不好拿捏。”
文辛失望的叹口气,“哎,我就担心这样的事发生,果然还是说中了,我老子说皇商滑溜不好捏,咱们未必捏的住呢,还真让他说着了,实在不行我回去求求我爹去?”
“不用,我这也有几个商人虽然不是皇商,但也是走海船走老的人家,手里有地图的,不着急咱们再找人就是了,这样的事也急不得。”
秦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也是,哦今儿皇伯伯让人给你送了些药材,文麟说他下午就来看你呢。还给大家伙送了一些酒水和肉菜啥的,我让人送库房去了。”
“中,先挑好药材给重伤的几个兄弟用上,看能不能给咱挽救几个回来,哎!都是好手这一走,我这更没人了。”文祁一提这事就愁死了。
“我怕是不中,不落残疾已经不错了,回队伍怕是不成了。”
文辛也砸吧嘴一脸惋惜心疼的样。
“尽力吧,好歹不落残疾也是好的,落了残疾以后更不好找活干了,走去看看新人去。”
文祁叹口气,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文辛又给她汇报了外出去野外训练的事,还说了西山大营的兄弟也送了一些吃食和药材过来慰问他们,他让王虎送了酒做回礼,让他去拉一下感情,关键时候也好给咱帮忙么。
原意祖父临终前趁着精神头好分家,是给大房多补偿了一些私产,希望他们能做个富家翁的,但被大伯毅然拒绝了,坚持要求平分,其实也是怨恨刘利的意思,不愿意占这个便宜,以后也甭想在拿这个说事,我们大房不占二房任何好处。
据说分家产的时候大家很不开心,刘溪想起这些长叹一声,心里有些悲凉之意,刘家一向如此凉薄,但凡你没用了,随手就会抛开的。
全家上下只为祖父守孝,之前也不曾为贵妃姐姐守孝,也只是不敢在外面喝酒,在家依旧喝的畅快呢,这样的情景如何不让大伯和大伯母难受,这是往人家心里扎刀啊。
全府上下没有人心,如何不让大房和二房彻底决裂,因为这些说不得的事,大房已经离开侯府去了庄子上守孝了。
如今只剩下嫡母还在府里住着,因为老太太还在,分了家但是没有分府。
满大街都在谈论刘家的事呢,说兄弟两个分了家,也离了心了,老太太无奈跟随老大他们去农庄上过日子,也是散散心的意思。
想起这些事,刘溪就觉得十分心累,如今她在宫里倒是没什么人管了,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个儿子,恐怕自己也要自生自灭了,上一次的月例银子如今才送来,已经隔了好几个月了,自己这头都没得用了,几乎断顿了。可见人情凉薄啊。
看来自己那个父亲也是靠不住的,他也没打算依靠自己扶持自己,让自己养活了文远也就罢了,多余的也不会给了。既如此有些事就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她样貌也不如姐姐貌美,脑子也不如姐姐灵光,就连本事也学了半桶水而已,如何能争宠呢,皇帝连来都不来啊。
进退无门就是刘溪现在的处境,不禁悲从中来。
皇帝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宴会后就和皇后一起回去了,自然也是歇在皇后那里。
自打老七之后,皇帝厌烦了宫妃们为了稳固地位,把香的臭的都拉倒自己床上来,好像朕是个色中饿鬼似得,让人实在觉得腻歪的要命。
多半时间都是在清宁宫,就算不侍寝也可以和皇后说说话,有些话和宫妃们说不着,也不会和她们说,以色侍人注定了落了下乘。
倒是能和皇后说道几句,尤其是文祁文麟争气懂事,有文祁在前面撑着,皇后的腰杆子直直的,硬挺的很呢。
其他宫妃那里也就是几个儿子那里还能捞着一二日一起吃个饭罢了,在多余的也没有了,人到中年皇帝也过了贪花好色的年纪了,开始保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