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呆愣当场,惊春亦被这个消息给吓住了。
她回过神后慌忙去抱宁宁,走了两步又发觉不对,一转身就把宁宁塞进宝儿怀中,让她宝儿把仆人全部都带出去,“我要跟我哥说会儿话。”
宝儿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惊春反问:“我亲哥哥还能吃了不成?你快他们走。”
宝儿到底是听她的,抱了孩子领了仆人出去。
这当口儿王氏也回过神来,瞪圆了一双眼睛急切问儿子,“你方才说什么?小珍死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她不是回娘家去了吗?”
赵惊凡没理会这个问题,倒抬起头来凝视惊春,“你……真是我妹妹吗?”
“哥?”
王氏这会儿压根就听不得这种话,“你说什么话呢你!她怎么不是你妹妹?我知道小珍去了你难过,但这跟你妹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妹妹会杀了亲嫂子?”
赵惊凡道:“若她是我妹妹,那坟里头的那个又是谁呢?周子明那般处心积虑,总不会是想得到一个无用之人的骨灰吧?”
周子明?
这怎么又牵扯上了周子明?
惊春晓得这个人,当年还是赵惊凡带他回来,喜滋滋的要王氏做一桌好菜招待这个好兄弟,结果被赵雍一巴掌拍了头,问他:“叫谁做?”
赵惊凡委委屈屈的溜了,“我做,我做总行了吧?”然后他就亲自下厨烧了一道大菜给周子明吃。
“我这兄弟,人好得很,仗义,厚道,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
“哥你就说他怎么帮你了吧?”
“那……那你别说出去啊。就是二舅不是欠了赌债,但是写了我的名字上去,所以赌场的人就找上了我,偏我一个人又打不过他们,幸亏我这兄弟慷慨解囊,把我救了下来!”
惊春回头就把话原样说给了赵雍听,赵雍的解决办法也简单,把她二舅找出来,打了一顿狠的并从他身上摸出钱财,叫儿子还给他那好兄弟去。
赵惊凡还了钱,但同周子明的交情不减,甚至还常叫惊春过去一起玩——就赵雍那家风,教出来的孩子也与镇上孩童不太相似,经常陷入今天还一起玩,明天就找不人的窘迫境地。
可周子明就不一样了,他也是外头来的,且自带满身书卷气,一看就是好人家出身,一件衣裳都比一个孩子的身价银还贵,大人见了他都想躲着走,唯有赵家兄妹两个最是随和,能与他玩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