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她从墙头越下,刚落地就听到王氏悲戚道:“……是,我是听说过我儿的死讯,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么?他们空口无凭,拿了坛子来说里头是我儿的骨灰,我凭什么要信他们?后来她不是回来了么?睁开眼睛就跟着我转,会说话了就叫我娘,问她小时候的事,她也件件说的上来,我一时心软,就把她留了下来。”
一男声冷笑:“只是单单留她下来这么简单么?你就没有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做人要讲良心!这是我一手带大的亲闺女,当初不见了她就让我悔断了肠子,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我自是掏心掏肺疼她,还能害了她不成?”
“是,你自己不会害你亲闺女,可眼下这个又不是你生的,你用了她的钱又要拘住她的人——她绣活不错,能卖不少钱吧?”
“她的钱我可一分没动!做绣工换来的钱也是她自己收着!”
“你说你没用她的钱,那你家的屋是怎么建起来的?你那傻儿子的药费又是哪个掏的?甚至孙女也得了她不少东西吧?你怎么都不算算?”
惊春越听越怒,鼓足真气朝外一声大吼,“我乐意!我想给谁花钱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倒是你不要脸皮,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你还要脸皮不要!”
那人却道:“你现在是脑子进了水,说话算不得数!”
“呸!算不算数要来你论?快把我娘给放了,不然信不信我把房子给拆了!”
“拆啊你,有本事你就拆!爱怎么拆就怎么拆!”
惊春气得不行,指着那小厮问:“这混账身在何处?”
那小厮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姑娘这边请。”旋即加快脚步,三两下就没了踪影。
不见了领路人,惊春转了一会儿没转出去,就又往上头飞。
蒋绍平却拦住她,“你且静心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小阵,细心点就能出去。”
惊春压根儿静不下心,直接上梁拆了灯笼下来,把烛火取出来作势要泼,“烦死了!我看发火了他们出不出来!”
“诶诶诶,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