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状就慌神,忙扶着女儿往回走,“那就赶紧回去吧……不不不,还是去找大夫,叫他开些药给你吃吃。”又算了一算时日,“这日子,又提前了吧?”
惊春正急着要躲呢,自然要把状况往重里说,“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就痛了起来。这会儿都有些站不住了。”
王氏收了她那把伞,躲到女儿伞下来半搂着她,“你啊你,真是我前世修来的冤家!”
惊春笑道:“这话你都说多少年了,我都听烦了。”
王氏叹一口气,“我也说烦了,以后就都不说你啦,让你自在去吧。”
却原来王氏从前并不是那么喜爱惊春,皆因王氏幼时过得穷苦,爹娘又重男轻女,混不把女儿当回事,所以她也看不得惊春太过快活,总是一面惶恐一面嫉妒,常把婆家不喜等话挂在嘴边上。
而惊春又生来桀骜,兼之有她亲爹撑腰,常常是王氏说一句她就驳一句,两母女遇见就好似炮仗撞上火,定要噼里啪啦闹上一番。
正说话间,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你站住!”
惊春听出是那瘟神说话,哪里敢停下?恨不能再生出一双腿来,顷刻间就躲回家中去。
“姜坠!你站住!”
王氏问:“这是喊谁呢?竟这么凶神恶煞?”
惊春道:“我也不晓得他叫谁,反正我是不认识。”
她是不认得姜坠,但却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
王氏却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同那情郎在一起的时候,可用的是自个儿名字?”
惊春一个黄花大闺女出门去,却怀着身孕回来,于情于理,都该对家里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