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将托盘之中的咖啡和蔓越莓小甜饼放了下来，抬头望着屏幕上布满的属于女性的优美身姿，淡定自若的说道，“如果你想追求这位小姐，我还是建议你等到新的私人助理上岗的时候再追求。如果在这位小姐在岗期间您选择追求她的话，hr可能又得头疼帮您找新助理这件事情了。”

“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有点不自在，低声冲着阿尔弗雷德喊了一声，似乎对于他在达米安面前谈论到自己私生活的事情有些介意，但是最后还是撇了撇嘴把其他的话全都咽回了嗓子里面，转过椅子重新面向显示屏，像是一只气鼓鼓的黑猫一样拿过了自己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接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需要清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他朝着淡定自若地老管家望了过去这么强调道，显然对手中掺杂了牛奶和砂糖的咖啡十分不满意。

“是吗？那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放错了调料，不然您今天晚上先忍耐一下，勉强度过这个没有咖啡的夜晚好了。”

阿尔弗雷德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多动一下，只是声音平静的这么对着抱怨着的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在“喝一杯加了奶和糖的咖啡熬夜”和“不喝咖啡熬夜”的两个选择里面面色难看的选择了第一个选项，闷闷不乐的抱着自己的马克杯从老管家的身上收回了视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投映出来的所有关于玛西亚的资料。

正常，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就好像他之前在办公室的那个隔间里面监控监听到的所有内容都是假的一样。

玛西亚的档案合理的让人挑不出一丝差错来。

达米安抓着布鲁斯的椅背微微踮了踮脚尖探出脑袋朝前面的显示屏窥探着，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上面投放出来的资料，然后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微微放松紧绷着的肩膀，有些不情不愿的承认玛西亚的那一伙地下同伴还是有点用处的。

至少被他们篡改过的资料在短时间里面都不会被父亲破译出来。

达米安神色自若的重新站了回去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在布鲁斯再一次转过椅子朝他看过来的时候神色如常的这么对他说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父亲。”

“毕竟您可是说过的，要我去学校，和那群幼稚鬼一起学着怎么相处，明天可是我上学的日子。”

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达米安的眉尖微微皱了皱，似乎对于布鲁斯的这个安排依旧相当的不满以及反感，但还是这么勉为其难对着布鲁斯说道，然后从蝙蝠洞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你认为她是什么来头，阿尔弗雷德？”

眼见从达米安身上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布鲁斯不由得皱着眉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老管家这么朝他问道。

“我以为就达米安少爷的表现来看，这位小姐应该是在刺客联盟之中就已经和达米安少爷认识的。”

“当然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达米安在来到哥谭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刺客联盟，这个女人只会是刺客联盟的人。”噙着笑的眉眼和轻佻地勾起一角的唇瓣透过屏幕烙印进布鲁斯的视野之中，像是恣意生长的玫瑰，刺入身体的钢刀，尖锐而又鲜明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逼迫着人禁止把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从此生命之中都要带上她的烙印。

“但是她来到韦恩集团的目的……”

“喂？”

玛西亚包裹着浴巾坐在笔电前，接起了不断震动着的手机，还带着些袅袅腾升起来的白色热气的指尖划过鼠标滚轮，带下了一张陈旧的黑白相片。

“有人在破译我给你掩饰过的资料。”

救护车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了出来，带着几分凝重的对着玛西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