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那里?
陆夫人感觉手上一阵剧痛传来,睁开眼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旁边哭泣。
顾不得考虑许多,陆夫人急忙撩起来上衣,喂起来孩子,轻拍着孩子,一边小声安抚着:“龙儿不哭…龙儿不哭。”
“夫人,你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登走了进来,看着陆夫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脸庞,不由得一阵心疼。
天杀的梁山贼人!竟然将我夫人伤成这般模样!
陆夫人急忙看向丈夫,一家人能在一起总会是最好的,不由得出言问道:“登郎我们……我们现在在哪里?”
不待陆登回答,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陆夫人,现在你们都在我梁山的船只上。”
伴随着声音,门外走进来一群人,当先一个少年模样的,看来竟然是这帮强人的头领。
其间,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美貌女子,手中还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放着一些粥,陆夫人见状方感觉到肚中的饥饿。
陆登冷哼一声,道:“宋清,你别异想天开了,你是贼,我是官。让我投降与你,不啻于痴人说梦!”
陆登不同于关胜、呼延灼等人,他虽然武艺不俗,但是却是文人出身。朝中大佬多有拉拢,恐怕数年之内最少也是一方节度使!
宋清笑了笑,反而对着陆夫人道:“陆夫人,你昨夜流血过多,先吃些东西吧。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
陆夫人看了一眼陆登,陆登心中抑郁,没有多言语。依着他的性子,便是绝食而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自己一旦死了,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孩子就要遭殃了。
陆夫人想要伸手接过来扈三娘递过来的粥,却扯到了伤口,感觉手上一阵的疼痛,脸上的汗珠儿瞬间流了下来。
陆登暗叹一声,接过来了粥,小口的吹凉,喂给了自家娘子。
宋清笑呵呵的道:“陆相公,你可知道张叔夜张相公?”
陆登那里不知道,张叔夜人家是朝中望族,累世公卿,因为说错了话才被发配到济州为知府。
自己苦熬数十年才换来了个知府的位子,在人家看来知府不过是贬谪罢了。更何况是济州这般大州,和自己的登州完全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