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决定停车休息拍照,一直开车的四眼刚好找块儿大点的地方方便方便。小玉和青萝大包小包的从包里探讨着用哪种镜头更合适,虎哥还困着,爬上座位翻了个身继续睡。
我跳下车子,觉得一股干凉干凉的空气像我袭来,抬眼望去,远处是连绵的山,脚下是青稞色的沙地,还有湖水蓝的天和大朵大朵棉白的云。
四眼防止自己方便让女同志辣眼睛,所以远远的跑了许久,找了能借着地势高的沙土堆,虽然不能完全挡住倒也能遮住身子大半。
小玉和青萝拎着大炮下了车,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把三脚架子一架,便开始了他们户外摄影课的课外小课堂,什么大光圈小光圈,内径外径的,我听的头都大了。
我回车子里拿了瓶水,想找虎哥聊聊天,见虎哥还在车里四仰八叉的酣睡着,看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于是不忍打扰他,轻轻带上了车门独自下来,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躲在车影里躲太阳,不经意的往四眼的那边一望,不禁吓了一跳。
是我眼花么?我竟看那块刚好挡住四眼半个身子的沙地似乎在移动。我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瞎,用力睁大了眼睛,那块儿沙地似乎又没动,不对,刚刚还遮着四眼整个身子的沙土堆,这时候怎么就遮了他半个身子?难道是角度问题?不对啊,我没动地方啊。
我吓的以为白天撞了鬼,指着他的身后冲着四眼大叫:“四哥!四哥!”
四眼侧着身子冲着我摆摆手,坏了,他这是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呀。
这荒无人烟的地带,若是真遇上什么神鬼莫测的东西,怕是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我急的大叫“四哥!后面!四哥!”。
谁知四眼没理我,那块沙地却慢慢的挪弄了一下,我看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一双眼睛从沙地一边慢慢飘出来,不对,是那东西转了头过来。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对如猫头鹰一般的眼睛,姜黄的眼睛里瞳孔又小又黑的就那么嵌在眼眶子里,一个白色的薄膜像是眼皮一样的东西,在那双眼睛上一刷一刷的,像是在观察什么。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望远镜去看它,发现那东西转过来的“脸”比沙地暗一个颜色,奇怪的向内凹着,除了眼睛什么五官都没有。
我看着那堆沙子慢慢的向旁边移动,四眼还在那边光着屁股蹲号子,此刻已经毫无遮挡。
小玉和青萝听到我的呼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便一起过来看。小玉看到四眼光着屁股蹲在那里,顿时害羞的往我怀里钻,青萝倒是淡定,用手上的镜头吹刷捅了捅我的腰说道:“你这人够变态的啊,这么恶趣味。”
我没心思理他们,我指着四眼蹲号儿的地方语无伦次的说道:“那原来又个土堆的,然后会动,还有眼睛。那是个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