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念不动，还是看着他，表情有些严肃。

楚湛严抿唇看着她，眸子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走到周锦念面前，摸摸她的脑袋，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周锦念！”

周锦念仰头，楚湛严直视她：“你相信我吗？”

话一出口，空气仿若凝固，一时谁都没有吭声，楚湛严直直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周锦念眨了下眼睛，睫毛忽闪着，带了些委屈，半晌，她重重点头：“我信你！”字咬得有些重。

楚湛严顿时露出笑容，弯下腰将她抱起：“乖女孩，好好吃饭！”

既然说了相信他，那她就一定会相信他，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有女人爱慕他是正常的，只要他心里没有别人，他爱的人是她，那就足够了。

深夜，周锦念已经入睡了，楚湛严的手指停在一个陌生号码上，这是刚刚周锦念接到的那个号码，他盯着号码面无表情，眼底一片深沉冷酷，手指一点，电话拨通，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公式化的标准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果然不出所料，楚湛严冷冷的挂断电话，既然敢打电话过来为什么又怕他找到她呢？楚湛严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在明她在暗，他知道她一定回来了，楚湛严负手立在落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a市的夜景很美，这是她和他说过的。

“要是必须选一个地方生活到死的那天，我一定选a市，夜景很美，还有你在身边！”当年她说过的情话他依旧记得清晰，他拥着她站在窗边，与她说着生与死的诺言，如今想想，真是觉得可笑。

眸光转冷，他厌烦地转过身，就看见了周锦念安静的睡颜，清纯绝美的脸上还带着温柔静美的笑容，心口的位置正对着他，她爱他，她信任他，她说愿意与他生死相随，所以他也爱她，他不想去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当是真的吧。

他愿意宠着她，对她好，让她开心，只是，他少了当年对盛安那样的疯狂和不顾一切，若是现在用周锦念去换他所有的一切，他是不会愿意的。

兴许是对她有愧吧，他尽力对她好，又兴许是感激，感激她填补了他这几年来心底的空洞，感激她的出现，能再一次让他心动，他不知道他能爱她到什么程度，他怕又一次，周锦念会像盛安那样离开他。

但是他想试试，如果没有成功，那他想，他以后都不会再爱上谁了，或说是不敢再触碰这所谓的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