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田大哥有情义,来看俺。”,张豆子不哭了,眼睛向远方张望着:“俺那个小兄弟,也不来送俺一程。”
“王火?”,田块儿转过头来看向张豆子,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以前跟着俺喊俺哥呢。”,张豆子喃喃自语道:“俺从小到大,都是个废物,好不容易遇到个比俺还孬的,俺待他像亲弟弟一般啊……却是俺看差了……”
田块儿沉默了许久,但终究没敢说去找王火过来。
“吃吧。”,他只是低沉地重复着一句话:“吃吧。”
“以前喊俺哥呢!”
……
午后,一棵脑袋被挂在了军营的辕门之上。
临阵逃脱乃是必杀之罪,杀一方能儆百,在重视军纪的忠护右军之中,这一点毫不含糊。
不过对于岳丘来说,这只是一个命令而已,花了三秒钟决定了那个逃兵的命运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情丢到了一边,把心思转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这一仗,忠护右军伤亡不到百人,但是却牺牲了两个高级军官。
统共只有五个营指挥使,一下子去掉了两个,从账面上看,是正儿八经地伤筋动骨。不过对于岳丘来说,却是消灭了泄密的危险。
火炮的秘密,除了负责铸造的工匠,操作的炮兵,只有指挥使级别的军官才知道。
而工匠已经被圈禁在军营中,炮兵都转成了亲兵,放在岳丘的眼皮子底下,都不存在泄密的问题。唯有那两个想着跳槽去神武后军的指挥使,才是让岳丘头疼的根源。
现在,他的头疼病已经好了。
当然,即使这一次没能治好,岳丘也不是太过担心:正处战争期间,又是军中,上司想要干掉两个下属,总归是能找到机会的。
那两个人是死定了,手段很多,只是明面上好看不好看的区别。
岳丘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和手下开会,商讨如何处理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