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阵肉香。
叶文死死持镜的那只手反射性地握紧,被充作镜子的铁片深深嵌入他的手掌中。
牙关咬得太紧,叶文的牙龈甚至渗出了鲜血。
但他没有叫,哪怕一点呻吟都没有。
缓了口气,叶文颤抖地张开握镜子的手,重新夹起掉了的木炭,对着镜子调整一下角度,再次将木炭怼到自己的脸上。
疼。钻心的疼。
充当镜子的铁片竟然被生生握折了。一股鲜血无声地从镜子和手掌的接触处涌了出来,滴到肮脏的被子上,让被子更加肮脏。
中途木炭掉了一次,所以叶文用一根筷子扎入木炭中,另外一根筷子扶着,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毁容。
完成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另外还有脖子。那里的皮肤也很容易露在外面,被别人看见。
“够了。”
不知何时,阿方的父亲已走到他身前,抓住了他持炭的手。
已然面目全非的叶文抬起头,散乱的目光花了点时间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他笑了笑,却牵扯到受伤的皮肤,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然后被扯到的地方更多了。
啊,好悲催。
铁片被阿方父亲拿走了。没过一会儿,他的手被擦干净,包上了干净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