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猛地冲入鼻腔！

赵阳头昏眼花，抬手发现自己满手满身都是黏糊糊的腐液。

他身下是一具尸体！

满满一间房间，堆满了尸体！

尸体堆得如此之高，最上面的竟然呆不住了，顺着尸山滚了下来，就落在赵阳脚边。虽然半个脑壳不翼而飞了，但那狰狞的大口和青白的皮肤都表明了它的身份。

“一……一整屋的丧尸？！”

赵阳惊吓得喃喃自语，“难道，难道这……”

“嗯。都是我一个人砍死的。”

叶文提着斧子，缓缓走向赵阳。

赵阳浑身抖如筛糠。

他，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物？！

赵阳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勇气，连滚带爬地往门外逃，却被叶文一脚踹了回来，四仰八叉地摔在尸体上。

叶文上前一步，趁赵阳爬起来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让赵阳就像被翻了个的乌龟，再也别想爬起来。

赵阳试图挣扎，然而他的视线一接触到叶文的眼睛，他整个人就被冻结了。

那双眼睛，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不，不是冰冷。冰冷也是有温度，也是意识到自己在杀戮。然而叶文是对他一点也不在意，在叶文眼里，他连臭虫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前进时不小心踢到的小石子儿而已，他被一脚踢到万丈深渊，而叶文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呢。

叶文举起斧子。

赵阳绝望地看着斧子下落。

然而斧子并没有砍断他的脖子，只是在他的脸上轻轻划了一刀。

难道叶文并不想杀他？！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给你！真的我都给你！”赵阳拼命大叫，甚至都破音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我……”

叶文从旁边的丧尸身上切下一块肉，啪叽一下贴到赵阳的脸上。

那肉冰凉凉的，贴着脸竟然有点舒服。

赵阳的舌头冻结了，盯着那巴掌大的肉片。

他脸上被叶文划开的那道伤口就在这片肉下面，有点痒。

“直接杀了太浪费了。”叶文叹息一声。

虽然只能得到一枚货币，不过苍蝇腿也是肉吧。别嫌弃。

“不……不……”

赵阳的惊恐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他的伤口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痒完了开始发麻，麻完了开始失去一切感觉。这个范围在迅速地扩大，离开他的伤口，到他的颧骨，下巴，眼睛，嘴唇，那么痒，那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