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不大,最近又赶上江上封水,所以大多数渔民全都暂时搬进了城里住,只剩下那些老弱病残舍不得老屋和这条母亲河。
老屋前挂着百灵,屋里传出一个老太太哭哭啼啼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家了。
“都在门口等我。”
“是!”
马程峰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这老屋里摆着几个老式家具,不管是家具也好,还是其他摆设也好,屋中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水边上的鱼腥味。正屋对面墙上挂着一个老头的遗照,遗照上的老头笑的有些渗人。马程峰躲开这晦气的照片,客套道:“这位婆婆,节哀顺变吧,逝者已矣,活人还得继续留在世上受罪。”
老太太回头看了看她,擦了擦鼻涕和眼泪,估计是问他是谁,但人家说的是灵州土话马程峰也听不懂。
“婆婆,能麻烦说普通话吗?”
一般小地方的老头老太太几乎都不会说普通话,老太太又问了几句,他还是没听懂。最后无奈,马程峰只好让手下人从村里又找了个年轻人帮他充当翻译。
“婆婆,刚才帮咱家办白事的那个东北瞎老头在哪?”
老太太说,刚才你来之前,那老人说我丈夫的份好像还有什么问题没处理完,他刚走没多大会儿。
“哼哼,好你个老狐狸,故意躲着我?好啊,猫捉耗子的游戏我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