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老幸好跟我说了,要不然……我这可不就是作死吗?好好好,我想法子拖住他们,您快点过来!”小贼挂上了电话。
“哟,我说水耗子,今儿又不给电话费是不是?”供销社里,看着公用电话的大妈瞪了他一眼不屑地问道。
“就冲您这句话,一会儿我水耗子就把这两年欠您的电话费全都补齐了,另外我还再存五十的电话费,您看怎么样?”水耗子洋洋得意道。
“你小子这是发了财了吗?你可是向来一毛不拔的呀!”
“嘿嘿……跟您说实话,不是我发财,而是我的大财主要来了,这笔买卖做的非但没有风险,而且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数毛票哩。”他一边说,一边把兜里仅剩的一块钱扔给了大妈,然后从柜台里要了两盒“大前门”。
以前他买烟都是按根买的,今儿可是鸟枪换洋炮,真正扬眉吐气了!
等水耗子回到小渔村,电拖船已经加满了油,马程峰等人正吃饱喝足了,正迈步往出走呢。
“哎哟,三位姑娘,这位小哥,一看你们几个就是从北方来的,怎么样,小的这口京片子说的还算遛吧?”像他这种小人,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用的找,跪地上磕几个响头叫爹都成。
常小曼正走在头前,抬眼瞟了下他,在热河,这样的小混混多如牛毛,连给她常五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过街的小流氓一脚踹死都不算多。
“不想找打就赶紧滚!”她怒道。
“这位小妞还脾气还挺暴,嗯,像北方人。”当初北京一代,那些纨绔子弟调戏街边美女确实喜欢用“小妞”一词,其实本不为过,就跟咱们现在随口叫美女是一个性质的。不过那年头相对而言还不太开放,主动搭讪,并且用这么个前卫的词语,一般脾气暴点的上去就得掀你俩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