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不承认,自然也是心中有所顾虑,马程峰也只能改口。
“张铁鸡……张铁鸡……”他在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头顶一颗流星嗖地下划过天际,他迟疑片刻道:“早死了,早就死了!别来找他了!”
“前辈?您……”马程峰再想问什么,谢锁匠背着手已经走上了土道。这老锁匠上了岁数,步履也有些蹒跚,跟刚才那个夺人性命于无形的江湖高手判若两人。他怕什么呢?是在躲仇家吗?他已然如此了得了,还有谁能奈何他?
又过了会,常小曼在屋里百感交集,见他和胡小狸迟迟未归,打着手电来找他俩,走到被警方贴上封条的吴家校园门前,就见院子里到处是一片狼藉,无数枯藤干草横在小院中,马程峰浑身是血,靠在棺材上不知死活。
“我的天……程峰?程峰你怎么样了?”她冲过去扶起了马程峰,触手之下,占了一手黏糊糊的鲜血。
“没……没事……死不了!小曼姐,帮我个忙,帮我把金创药敷上。”他连走回马老歪家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气血虚脱,脸色也有些惨白,要不是常小曼寻来,再把他自己扔这儿到天亮,恐怕真得失血过多而亡。
敷了药,又搀着他总算是回到了马老歪家,常小曼是个很聪明的女孩,程峰不说自有他的难处,也不敢多问,把他放在炕上躺下来,赶紧就投了湿毛巾为他擦身子。
“我……我自己来!没事……”
“行了,一会儿伤口又挣开了,小狸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好好保护你?又跑哪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