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身子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他的马背上。
双手环过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形,抓住马僵绳的手一勒,还在奔跑的黑色骏马抬起前蹄,仰天长啸硬是停了下来。
搂着电弛的腰就落在了地上,雨粒立刻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口。
电弛却抓住她的手阻止了,雨粒双眼微眯,火大得很,还来不及发作。
就听见电弛抬了抬手指着婆娑镇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姐…小姐…。”
声音虚弱无力,语气之中皆是惶恐。
雨粒心下一惊,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下意识的就抬眼看着婆娑镇方向。
“调…调虎…离山…”电弛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终是抵挡不住晕了过去。
他身受重伤,一直没晕仅凭一股意志。
雨粒脸色巨变,身上森冷阴寒之气也蔓延开来。
“来人!送左护法回去,其余人立刻随我返回婆娑镇。”
雨粒放下电弛,身子一跃便坐到了马上,从头上取下一根头钗,狠狠的插进了马屁股,马儿吃痛,一时激起狂性,撒起蹄子就跑。
其他人见状也取下头钗或者掏出匕首一一效仿。
一时间尘土风扬,卷起一阵疾风,一行人脸露肃色,杀气凛冽。
待雨粒再返回客栈的时候,韶宁和南澈的房间一片狼籍,不见了踪影。
雨粒下楼去问掌柜的打探消息,掌柜的只说,楼上突然打了起来,他们不敢上去看,等上面停止打斗的时候,也不见有人离开。
就是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有几个人。
雨粒气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掌柜收钱的桌子,盛怒之下的出手,整个桌子破碎开来,无数的木屑向四周飞去。
傍晚。
雨粒看着晕迷的电弛一阵阵心痛,电弛露裸在外的皮肤伤口纵横交错。
道道狰狞的伤口,刺痛了她的眼。
她可以清晰的想象得到在落日竹林电弛经历了怎样的撕杀,可以想象他是怎样用尽全力冲破重围。
告诉她这是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