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官的衣着打扮来看,客官不是本地人士。”
刘晶点了点头。
“想必客官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聚月楼’吧。”
刘晶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少女没有说话,而是稳了稳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拖着病弱的躯体,颤颤巍巍地下了床,然后极为吃力地走到了刘晶面前,行了个礼后,才跟刘晶对面而坐。
虽然少女的行动过程,十分吃力,并且很痛苦,不过刘晶却一直是以平静的目光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要帮助对方,搀扶对方的举动。
不是他铁石心肠,也不是他看透了这少女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此时任何对少女的搀扶,或是体力上的帮助,其实都是对对方的一种不尊敬,少女不但患有严重的内病,而且是小儿麻痹症的患者,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刘晶面前的走姿,对于刘晶这个医生来说,是装不出来的。
对于这种身体跟常人有所欠缺的人群来说,他们往往需要的最多的不是我们对她们的怜悯和帮助,在很多情况下,他们需要的是我们在意识和观念上能把他们当成正常人来对待,而不是处处以弱势群体来看待他们。
而现在刘晶就是这样做的。少女坐好后,费了点力,再次稳了稳呼吸后,感激地看着刘晶:“已经很久没见到像客官你这种,以父母心待人的大夫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夫?”
“客官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到这聚月楼里面来的吗,”少女说到这,指了指刘晶的左手。
“就凭一个掌纹,你就能知道我是大夫?”
“嘴巴说话能骗人,不过这掌纹倒是极难做假的。”
“你们这聚月楼很特别啊,那么小的地方,招待那么多的人,可是外面却静的像是在墓地一样。”
听刘晶说道这,少女的惨白的双颊竟然微微一红:“没想到客官虽是初来聚月楼,就能凭个人能耐知道了这么多。”
我的天啊,我这随口一说,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难怪我进到这楼里后,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这种感觉,竟然是他在太平间工作这些年,对死人的感觉,刘晶心中暗暗一惊。
“敢问姑娘贵姓?”
“客官希望称呼奴家为谁都可以,一切都随客官的意思。”
“还有这么奇怪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