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一脸不情愿地骑着父亲的自行车去了工地,没办法,没有小弟,大哥只能自己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起雾了,而且是大雾,父亲让母亲坐在摩托的后面搂着自己,两个人打算去老中医那看一眼。
在从家到县城的路上,有一座大桥,这个地方是必经之路,大桥是很多年造的。
父亲顶着大雾慢慢地开着车子,一路上挺顺畅的,虽然雾大但是没什么路人,父亲加了点速度往前开。
快要到大桥的时候,父亲感觉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没有多想继续往前开。
快要到桥顶的时候,父亲感觉前面好像不对劲。
快要开上去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令自己永生难忘的场景:
整个大桥已经断了,大雾掩盖了时限,所以之前父亲一直觉得这条路很顺畅,因为根本没有车子快以从对面过来!
父亲拉住刹车把车头歪过来,两个人都飞了出去,父亲掉在了桥上,母亲掉在了离车子不远的泥山。
惊险!
父亲站起身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母亲,还好两个人都没事。
把身上的灰尘拍了拍,两个人走到断口看了一眼:
摩托车的一个轮胎已经越出了断桥,就差那么一点点两个人都会成为这断桥的陪葬品,两个岸边都堆满了各种车子,有些人从河里游到了岸边,有些人则和自己的爱称成为了这条大河的一部分。
父亲没有时间去为满目仓夷去多愁善感。
两个人把车子扶了起来,既然去不了前黄,就先回去休息休息,今天实在是太恐怖了,明天再找车子绕远路去看医生把。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你这个该死的瞎子,还敢来是吧?”
盲人没有说话,就是站在门口。
“你们出去后,大师就一直站在门口,说是要等你们回来有话说。”
盲人抬手指着母亲:
“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亲被盲人的这个举动吓的搂紧了父亲:
“有段时间我什么也看不见。”
“原来是这样。”
“怎么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盲人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
父亲和母亲看到了两个空洞的眼窝。
“诶,你神经病啊,给我们看这个干什么。”
父亲把车子停好,打算给这个盲人一点教训。
“停。”
父亲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打到盲人的脸上,却停了下来。
奶奶和母亲看着父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保持了出拳的姿势没有了动静。
“他怎么……”
“张桦,你没有见鬼,也没有生病,你的眼睛只是被他用了。”
“你在说什么?”
“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用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