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青年见此,他心里暗自舒了口气,“王城方向的大军将在赵将军的率领下最迟十五日到达安华,到时候,安华一郡必然不保。父亲,是不是应该将娘亲提前”
“不用,到时候一起撤离,这是殊死一搏,我们周边的郡县必然在暗中观察着安华,这个时候的一点小动作都可能影响局势的发展。”中年男子抬起手打断了青年人的话,继续补充道,“宛城几郡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了吗?”
“目前只有广陵一郡答应了我们的部分要求,愿意为我们安华供给部分粮草与武器。”青年回答,“也许攻下华清的敌军”他话一顿,在自己父亲怒视的目光下,干咳了几声,“他们如果前来,也许形势会好点。虽然我们的要求不能完全得到实现,可我们需要的,大部分应该可以得到。”
“嗯!”男子点了点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向华清的那个方向,“华清得到的武器和粮草应该往后移了,在大战完全爆发开前,我们必须要争取到足够的筹码。这个另类的‘苦肉计’不知能否收到该有的成效?”
他背后的俩个青年盯着他的背影,扭头各自看了眼,一个耸肩;一个抿嘴没有说话。
在舒良的计谋下,项一鸣向外宣布两万大军聚集于安华,一边留守部分的士兵镇守华清,一边往安华进军。
宛城几郡在项一鸣领军前行安华之时,他们内部出现了分歧,部分激进派认为该乘项一鸣领军前去安华之时,派军迂回朝后取下华清,再与安华前后夹击项一鸣所率领的大军;而另外一部分保守的老将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经历了越国二十四年前的“萧墙之乱”,在他们的意识之中,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安华郡的胡建,担忧此番恐又是诱兵之计,应从长计议。
此时此刻,项一鸣和舒良两人骑着战马从崎岖的山路上而过,不见一路紧随的方宴。
项一鸣摸了摸马鬃,右手上有道狭长的伤疤,华清城池的战役取胜的并不容易,招抚了华清的士兵和临时招募的佣兵和农民,他们如今可调配的也不过一万人左右。
舒良背挺得笔直,目光定格在远处。他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样,目光永远放在远处,没有人知道这个用计如神的病弱书生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