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小的年龄懂得还很多。”虞泽冷笑了声,从赵无极的身边轻轻的走过,“你去拜白珀为师吧。你长大之后,你会替我上战场,我等你真正有资格对我说的那天。现在的你太小,说的都是胡话。”
赵无极知道虞泽心中所想,九岁的他回想自己父亲走时的话,他苦涩的摇了摇头,揽衣再次跪拜下去,黄沙漫起,叩头,“是,大王。”
白珀在后面瞅了瞅跪拜在地上的赵无极,他又是看了看朝着城中走去的虞泽,慢悠悠的走过去将赵无极扶起,“你拉得开硬弓吗?”
赵无极摇了摇头,拍开白珀的手,直视着白珀的双眼,开口,“我父亲走的那日,他问我是否举得起这乱世中的国?”
白珀默然,他望着这个被自己父亲留下来的男孩,他觉得心寒,总觉得对方那稚嫩胸腔内装了一颗成年人的心脏。
虞泽大军入驻邯郸,邯郸城中的百信无不穿着新衣,喜悦的拜伏在街道两侧。
虞泽采取了李子骞的建议,踏入邯郸城中之时,他脱下了铁甲,换上了灰色的布衣,下马沿着曾经玄国宫殿而去,带领着士兵将街道两侧的百姓扶起。
大军入城,李子骞下达了严苛的军令,要求每一位士兵都不得骚扰邯郸城中的百姓,违者斩。
粉墙绿瓦,整个宫殿中已经空无一人,尽显萧索。
虞泽在几位将领的陪同下,他步入宫墙内,仰头是连绵的宫阙。他露出怅惘的表情,衣袍中灌满了夏日中的风。
“几朝夕阳,几经醉世。凡尘如梦,起落似潮。”虞泽摇了摇头,对着边上的李子骞感概的说起,“幼时的我想过这日,可踏入这空荡荡的宫墙之内,我又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李子骞听到虞泽的话,他望着前方,目光似一滩秋水,“国如这宫阙一般,虞泽大哥在这时候感叹这些,可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虞泽听的李子骞的话,他扭头看了一眼对方,“贤弟可是想过过去,远方的漫长会让我恐惧的回头去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