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姐,我找到医药箱了,苍鹿鹿从厨房里面拎出一个白色的小箱子,兴奋地对文渊和许青说,然后三个人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替沙发上的安凌香和白芸处理伤口。
文渊是他们之中最有经验的人,所以这件事自然而然的以她为主导,许青和苍鹿鹿成为了帮手,首先处理的就是白芸头上的伤口,那一处伤口划得很深,还在不停往外冒血。
许青小心翼翼抬起女朋友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扶稳怀里受伤的头部,对文渊说:“大姐,先给她止血吧!”
文渊一边翻着医药箱里的东西,一边说:“目前只有白药可以用,你扶住了不要让她动,鹿鹿,你赶紧去厨房接一盆清水过来,然后拿块干净的毛巾,还有,不要忘了烧上一壶热水。”
“我马上去。”苍鹿鹿应声有冲毁的厨房里面,立刻客厅里的两个人听到隔壁响起了叮叮当当忙碌的声音。
文渊继续说:“小青,在上药之前,我们必须先把他们的伤口清洗干净,你先帮我把小芸身上的衣服解开来看看,她有没有其他伤口?等一下轮到香香的时候,你就和鹿鹿换一换,你去厨房里烧水,让鹿鹿出来帮忙。”
“没问题,我们马上开始吧。”许青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焦急,他害怕沙发上的两个女人会随时支持不住死亡,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许青的心里除了死亡带来的恐惧之外,更多的是懊悔,他明明已经做出了自己的计划安排,明明想要在薰衣草别墅里做一些事情,可是自己的行动还没有开始,凶手就已经先动手了。这一切完全把许青搞糊涂了。
白芸的嘴里到现在还在呢喃着傅责这个名字,她如此肯定是傅责袭击了她,说明她看清楚了袭击者的面目,可是在许青的意识里,傅责根本就不是和刘运兆有关系的那个人。他想找的只有一个人——吴兴涵!
‘为什么是傅责呢?’许青在大脑中反复思考着,可是越思考,问题就越显得模糊,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杵在那边发呆,要不是文渊提醒他该和苍鹿鹿调换工作了,他都不知道文渊已经替白芸包扎好了头部的伤口。
这个时候,楼上的人也陆陆续续下来了,首先冲到谢云蒙面前的是文渊,她脸色惨白衣衫不整,一副惊吓之极的表情,漂亮的眼睛就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一跑到刑警先生眼前,文渊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许青说有人死了,是真的吗?”
谢云蒙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示意文渊先坐到边上去,具体事情等大家都到齐了再说。文渊没有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坐到了离谢云蒙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沙发上的两个女人,身体与其说是坐下,还不如说是瘫软在了椅子里面。
接下来到达的是许青和苍鹿鹿两个人,苍鹿鹿同样衣衫不整,也同文渊一样吓得不轻,很快就乖乖坐下了,像是等待刑警先生发落的犯人一样,许青则一把拉住谢云蒙,气喘吁吁地说:“楼上,楼上没有找到傅责,他房间里…和仓库里都没有!”
“什么?!!”谢云蒙猛地回头看着许青,对他说:“你先看好所有人,我去楼上看,记住,谁也不许再到大门外去,就在这里等我!!”
“好!”许青赶紧回答,他站在自己女朋友身边,目送谢云蒙冲进了楼梯间,脸上的惊恐之色看上去越来越浓重了。
谢云蒙几个跨步就到了楼上,他二话不说,一脚将走廊左侧第一间房门踹开,这是男主人傅责的房间,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但是谢云蒙注意到了卫生间里打开的水龙头,和窗台上印着的脚印。
这说明男主人在他昨天晚上睡着之后,回到过自己的房间里面,而且已经洗漱完毕离开了房间。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有可能是男主人洗漱的时候忘了关,谢云蒙认为这无关紧要。要紧的是窗台上的脚印。
男主人如果半夜回到自己房间里,脚印只可能出现在房门口,而且谢云蒙清清楚楚记得,傅责穿着的是拖鞋。现在窗台上留下的脚印明显是皮鞋鞋底造成的,所以不排除有个人趁着傅责不在房间里偷偷潜入了进来。
白芸十分肯定,袭击他的人就是男主人傅责,但目前这种状况,谢云蒙不能凭一家之言就认定事实,最重要的是要看女主人安凌香醒来之后怎么说?如果两个人统一口径,那么傅责的嫌疑就会大大上升;如果两个人说法不一致,按照常理来说,谢云蒙应该更倾向于安凌香的口供,因为安凌香是这栋屋子里最熟悉傅责的人。
谢云蒙看了一眼卫生间里面的状况,里面除了水龙头没有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常。离开的时候,他还随手翻了一下房间里的抽屉,想找一找有没有药品和纱布,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