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吧,大概一束也就三十几块钱,因为是新开张,所以价格上相应也要优惠一点。”
“我早就叫你开个薰衣草花店了,是你自己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都说你没有商业头脑,还不相信,白白浪费我辛苦种了这么多年的薰衣草。”安凌香说话一贯带着抱怨的口气,而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种植薰衣草的事情,这也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劳动项目,当然大部分体力活都是她指挥男朋友干的。
所以与其说是她在种植薰衣草,还不如说是她在指挥男朋友种植薰衣草来得更加恰当。
傅责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口气,何况此刻自己正在忙,也没有时间再去争辩什么,所以低下头说:“香香,我马上要去做晚饭了,其他人在薰衣草田那边打牌,你要无聊的话可以和他们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们。
“好吧,小责,今天这边二楼最后一间房间不要打扫,我放了一点东西在里面,不想有人进去看到。”安凌香想起了她刚刚带进房间里的男人,开口说。
傅责从来就不过问香香的私事,既然她说不要进去最后一个房间,那就不进去得了,所以男人只是轻微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也正是因为他平时的这种态度,安凌香习惯了很多事情都不予解释,说完就自顾自朝着大门外走去。
当她路过女仆身边的时候,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仆抬起脸来,看着女主人纤细的背影。女仆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土气,其实也相当漂亮呢。只是她好像不善于打扮,再加上穿着家居服,围着围裙,整个人看上去就逊色很多了。
安凌香走后,女仆对傅责说:“傅先生,快到下班时间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今天应该没有了,你去收拾一下回家吧,还有这三天你都不用来,客人们会在这里聚会,还会有几个特殊人物到来,三天之后你正常时间来上班就可以了。”
“呃……好的。”女仆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傅责,薰衣草别墅里既然来了这么多客人,应该很忙的呀,为什么不用她来上班呢?不过有的休息又不扣工资是件好事,所以女仆虽然奇怪,却没有开口反驳,自顾自开始洗手,准备回家。
打发走女仆之后,傅责才站直身体,他朝楼上看了一眼,目光变得相当深沉,似乎是在怀疑楼上面有什么?但又不敢确定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傅责还是没有办法放下自己的心事,提步朝薰衣草别墅西屋二楼走上去。
两个人对话的时候,他们的汽车逐渐行驶过了一片工厂林立的区域,这里与谢云蒙在电话里的描述非常相似,两边环绕着大山,而且此刻正是接近下班的时间,大小厂区里不断有人进出走动着。
莫海右说:“这样吧,不管电话是怎么中断的,暂时谢警官应该不会有危险,我们先从这里开始询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薰衣草别墅的方位。根据我的了解,就l山这边最近新建的厂区比较多,待会儿我们再绕到后山那边去看看,也许真的能发现一些线索。”
“小蒙说有大片的薰衣草田,那就应该很好找,我们先找到位置,其他的事情等会合了再说。”
恽夜遥和莫海右都认为他们很快就能进入薰衣草别墅,而凶手之所以先将谢云蒙带过去,就是为了给他们寻找薰衣草别墅提供线索。这样一来的话,就更加证明了莫海右所说的推测是合理的。
凶手故意让刘运兆在电话里调戏他们,让他们认为薰衣草别墅非常难找,然后又利用陷阱将刑警先生带进别墅内部,不知不觉中给他们提供线索。
毕竟所有的一切行为都不是凶手自己亲自出马,而是利用进入薰衣草别墅的其他人来吸引目光。调查者很难判断究竟谁才是凶手的真实身份。就算拆穿了他的把戏,暂时也无从下手。
不过,这一次莫海右和恽夜遥都想错了,凶手根本不愿意他们进入薰衣草别墅,就连谢云蒙进入也有可能是一个意外,所以谁也说不清楚,接下来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
男人等到他进入房间的女人走远之后,立刻反锁房门,开始行动起来,他并没有碰触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而是直接走向了窗口,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男人用手帕包着手指打开了白色的移窗。
他朝外看了看,下面没有水泥地,全都长满了薰衣草,如果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事。所以男人小心翼翼跨出了窗台,他一边不停擦拭着窗台上有可能被手指碰触到的地方,一边注意着自己的脚底不要碰触到墙壁,等到整个身体都翻出窗台外面。
他立刻用包着手帕的手指紧扣住墙壁突出的部分,关好窗扇之后使劲往下一跳,人稳稳落在松软的泥土上,在地上翻了一个身,男人试着活动一下手脚,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整个人隐没入紫色的薰衣草田,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必须离开,留下一个悬念在这里,到时候那个女人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陷害这样一个像傻瓜一样的女人,男人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