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笑了笑,也懒的解释,自顾而去。
张善治与申令行心头都恼火的很,羞与秦羿同行,各自骑马回到了使馆。
谢无生回到宫殿,他被安置在玉泉宫,关押谢无生的大殿旁,毕竟谢延昭让他到这来的名义就是照顾谢无生,同时把他们安置在一起,确实有利于看押。
一想到堂堂秦侯,也被妖女所惑谢无生心头就恼火的很,更是替兄长大叹命苦。
正发愁,刚要脱掉外套,躺床上歇息,陡然间袖子里像是沉了一些,谢无生忙打开袖口一看,里面多了一个小瓷瓶,刚打开就有一股如游丝般的烟尘弥漫开来,稍微一闻,竟是神清气爽。
他又仔细的翻找了一番,袖子里多了十几颗芝麻粒大小的草籽,还有几片玉泉茶叶。
他可不是等闲之辈,一闻一尝,体内那种爆炸性的灵气增长,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才是真正解毒的灵药。
东西自然是秦羿留给他的。
而且人家也说的很明白了,接下来还得配合地灵丹给王兄喂药。
仔细一回想今日秦羿的表现,谢远桥明白了秦羿的一番苦心。
“侯爷啊侯爷,远桥错怪你了,王兄能有你这种知交,是他的福气啊。”
“接下来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王兄出现在初八的大典上。”
谢远桥心头无限感慨,然后赶紧又穿好了衣服,合衣而躺。
秦羿回到使馆,把自己关在房门内,仔细的确定了每一个步骤并无差错,这才放下心来。
还剩三天的时间,只要谢远桥把剩下的药,再给谢无生喝上几次,不敢说谢无生能恢复当年的风采,至少保命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三天,将会是至关重要的时间段,秦羿既要瞒过安然、谢延昭等人的眼线,跟他们演戏,还得准备大军进城,拔出太子派的势力。
不过,他却很享受这种刺激的生活。
凡间的尔虞我诈与地狱是完全没法比的,能更早的适应,对他来日夺回大权也是极有好处的,权当临场练兵了。
嗖嗖!
门外有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过,就像是一阵风轻轻吹过。
但这根本逃不过秦羿敏锐的耳朵,他心神一凝,神识悄无声息的外放。
张善治懒的再搭理她,捏住谢无生的嘴,在他拼命的挣扎下,强行把茶水灌了下去。
茶水与丹药一中合,立即在谢无生的肺腑、每一寸经脉内爆开了,疯狂的反扑魔心散的毒素。
谢无生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然是拼命挣扎着,往外狂吐着哇哇大叫:“你们这帮贼人想害孤王,小舞,我的女儿你在哪里,快来救孤王啊。”
“哇!”
谢无生大吐特吐起来,恨不得把黄疸水都给吐干净了。
安然一看,见他疯病如常,而且吐的这么干净,真要是灵药只怕也全吐了出来,不禁更加放心了,忙装作慌乱道:“父王,父王,你怎么了,小舞在这,小舞在这。”
“小舞,他,他们要毒死我,要毒死我啊,你快叫他们滚,滚啊。”
谢无生瞠目欲裂,如雄狮般怒吼。
“王兄,我是远桥,我们在给你治病……”
谢远桥也是慌了神,忙解释道。
“缪正狗贼,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了吗?你是缪正狗贼!”
谢无生指着亲弟弟,双眼瞪的滚圆,弥漫着血色,恨不得将谢远桥碎尸万段了。
“哎呀!”
“怎么会这样啊,地灵丹难道也解不了魔心散吗?”
谢远桥一拳锤在桌子上,无比痛心道。
“别慌,老夫再替谢王把把脉。”
张善治扣住谢无生的手,一把脉,感觉脉象愈发的乱了,登时摇了摇头,站起身看了秦羿一眼,面寒如铁,不再发一言。
申令行与张善治见他这样子,就知道这回是白搭了,谢无生只怕是彻底没救了。
不仅仅是找不到比地灵丹更好的丹药,而且再也不会得到这么好的救治机会。
还有三天就是初八谢延昭登基的日子了,一旦新王登基,谢无生是生是死,就不好说了。
再看秦羿,依然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这一切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众人顿时有一种被戏耍的无奈。
安然也趁着扶住谢无生的机会,仔细把了把他的脉象,确定并无解毒后的复苏、缓和迹象后,泣然道:“王叔,你看父王都这样了,你们就别在这烦他了,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