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灵堂门口,郝文斌终于见到了名震八方的秦侯。
“郝文斌,见过秦侯大人。”
郝文斌激动的就差没下跪了。
“别,我当不起你的大人,郝先生,这是悼念亡人的祭词,你念完了,就可以开始送亡人的仪式了。”
秦羿拿出写好的祭词递了过去。
“秦先生,我能问一下,这里边的人是谁吗?”
“亡者为大,要不我进去上柱香吧。”
郝文斌探着头,想往里瞅。
他主要还是想看一眼美丽的林夫人,饱一饱眼福,另外他怀疑里边可别是林夫人这方的亡人,也好进去磕几个头拉拉近乎,如果死的是她的丈夫一类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好回头好搞她上手。
“不急,念完了祭词,有你拜的机会。”
“另外,我可以告诉你,里面的亡人是林夫人的儿子,这次建希望小学,也是为了他儿子而盖。”
秦羿淡淡道。
“那,那个我想多问一句,林夫人的先生呢?”
郝文斌贼心一起,小声问道。
“这个与你有关系?”秦羿眉头一扬,不悦问道。
“不是,我就是想把亡人的关系理清了,待会好发挥。”
“毕竟有家属谢礼这一环节,我怕出差错。”
郝文斌道。
“死了!”
秦羿冷冰冰道。
“死了?”
郝文斌没来由的一阵狂喜。
“没错,是死了。”
秦羿看着郝文斌,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郝文斌只觉的头皮一阵发麻,赶紧拿着祭词走出了灵棚,上了门口早已搭好的高台,随着哀乐一起,郝文斌对着麦克风先是流泪三行,无比悲戚道:“尊敬的各位来宾,很遗憾今天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兄弟,我们的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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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冷静。”
张大灵送到了灵堂口,松开了手,与林蒹葭、虞素芳退到了一旁。
林玉娇站在灵堂口,一股莫名的悲意铺天盖地的涌了进来,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那是来自血脉的悲伤,来自内心的痛苦。
秦羿正在给亡人上香,他的身子挡着亡者的照片与牌位,林玉娇站在灵堂口,步子怎么也迈不开了。
她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学习,妈来了,你看她今天漂亮吗?”
秦羿低低而语,望着林玉娇微微一笑,让开了身子。
下一秒,林玉娇浑身一颤,险些跌倒,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强撑着忍受体内那股排山倒海的悲痛,站直了身子。
她顾不上哭,她只想好好再看一眼自己可怜的孩子。
照片上的郝学习,嘴角半咧着,满脸苦相的笑着,看起来是那么的牵强。
这个孩子,从那个畜生离开后,就已经忘了怎么笑。
林玉娇缓缓的走到了灵堂前,短短十几步就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几乎用尽了她的全部气力。
她痛苦的抱着相框,再也忍不住眼泪,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虽是无声,却远比撕心裂肺还要惨烈。
“学习,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娃儿,你怎么就……”
林玉娇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其实她早就已经预感了这个结果,儿子生性孤僻独来独往,又被所有人瞧不起,怎么可能会有秦羿这样的朋友?又怎么会有毛小强这些孩子上门来叫她母亲。
“尸体呢,我能看看他吗?”
林玉娇看着秦羿。
秦羿引着她到了棺材旁,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坛子。
“我叫秦羿,外面这些人都叫我江东秦侯,学习为了救我,留在异国他乡。”
“我们在一起吃了很多苦,他是真正的男人!”
“夫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母亲!”
秦羿无比悲痛道。
林玉娇伏在棺材上,痛苦的流着眼泪,她不想去问秦羿,懦弱的儿子为什么会去了他乡,也不想去追寻其中的细节。
那些都不重要了,无论什么,儿子终究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