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跃身而下,长长一揖,温和的道:“塞纳兄言重了,瓦罐难离井上破,武林中人,哪有从来不栽栽跟斗的?能站得起来就是真英雄!”
龇龇牙,老酒鬼道:“都成了狗熊罗,唉,惭愧,惭愧。”
孟不禁笑了笑,道:“老歌,在三少主面前,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三少忙道:“在下岂敢!”
老湓鬼搔搔头发,道:“他是磊落人物,豪迈汉子,他不会拘束于虚礼的,否则,还混个鸟!”
孟轲一听他言语中又带了荤,不由窘得面孔一红,三少却呵呵大笑,竖大拇指:“好,说得好,老兄,在下就敬佩你这等无遮拦的好汉!”
老酒鬼尴尬的道:“这样一来,我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孟瞪了他一眼,又将一众等人一一为引见了,这时,十余名银衣大汉,分扛着五付灰茸茸的熊皮软兜。
三少看看天色,道:“孟兄,咱们可以启程了么!”
孟微微一笑,道:“在下尚可支撑,五付软兜,少尊主,用四付足矣。”
三少含蓄的一笑,道:“孟兄,你自己似乎也伤得不轻……”
孟揉揉两边的太阳穴,深沉的道:“人一生之中,须承受许多打击,假如能以支持,还是尽量支持为佳,否则,一旦倒下去,再要爬起来就得费很多力气了。”
深沉的瞧着他,三少似乎颖悟了些什么,他没有再说,微微点头,随即招呼他的手下将一众伤员扶上软兜,老酒鬼推拒了一会,也无奈的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