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摇了摇头,宝石翁见状顿时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他轻咳了一声,解释道:“简单来说,用科技无法达到同样效果的魔术就是魔法,现存世界已知有五大魔法,你的同伴苍崎青子就掌握了第五法,而我基修亚?泽尔里奇则掌握了第二法!······”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傲,宝石翁开始向卫宫士郎解释自己救对方的原因,“通过第二法,我可以观察无数的存在平行世界,并任意在世界间往来,或许论战斗力我比不上其他几位魔法使,但是论洞察能力以及对真理的了解,这个世界恐怕还无人能超越我!所以在我们的世界出现异变时,也是我第一个察觉到了这一点!大约在十几年前,没有任何征兆的,平行世界的数目开始减少,而且减少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整个世界体系都出现了大问题,而且还是盖亚、阿赖耶两大抑制力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照这样下去,恐怕最多再有一年的时间,全部的人类、所有的世界就要完蛋了???我调查无数平行世界,最后才判定了原因就出在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而且就在这次突然掀起的圣杯战争之中,——所以年轻人这次的圣战可不是单单只为了一个万能的许愿机,而是为了整个世界!······”
目光灼灼地看着卫宫士郎,宝石翁越说越激动,到了后来他几乎死死地盯着卫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盖亚、阿赖耶这两大抑制力都束手无措,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必须赢得这次的圣战,这样才能获得一线生机!现在红方和黑方的servant都已经入场,很不幸的据我观察是我们这边却是落于了下风,黑方有几个servant的能力几乎是无解的,我仔细考虑过各种可能性,最后才发现破局的关键就在saber骑士王阿尔托利亚身上,只有当她恢复全胜状态时,我们才能有胜利的机会!而让阿尔托利亚恢复,关键却在少年你的身上——”
······
半个小时之后,一脸迷茫的卫宫士郎带着脸色有些发窘的阿尔托利亚离开了,宝石翁依靠在窗后,通过那些缝隙看着两人,目光却是带上了一丝复杂。
“这样好吗,aster,将挽救世界的期望放在那样一个少年的身上?”
玛尔达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宝石翁身后,有些疑惑地问道。
宝石翁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玛尔达,这不是挽救世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无论是谁来都是一样!吞噬根源的那东西之所以停了下来,只是因为它要保留这个世界来作为最后的舞台,这一点连盖亚、阿赖耶都无法违逆,我们所做的只能是呈现出一场最盛大最精彩的演出,来取悦掌控一切的那位而已!只不过就目前而言,我们这边的实力显然并不够看,连一场精彩的对手戏也无法完成,简直是悲惨到了极点!”
说道这里宝石翁微微一叹,声音中却是带上了一丝惆怅,“所以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只有在巅峰时期的骑士王配合下,我们才能够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只不过却是连累你了,玛尔达,使用能力之后那一位恐怕是不会留下我这个除了剧透,一点趣味也没有的老头子了!”
玛尔达闻言笑了笑,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没什么,aster!当年我因亲眼见证圣子复活的奇迹而成为了圣徒,那是我最宝贵的记忆,现在能见证第二位殉道者的产生也不错,况且我可没有那么弱哦!”
晃了晃自己手中类似十字架的权杖,少女眼中闪过了一丝坚定的光芒,那圣洁而虔诚的模样宛如一道光辉般照亮了整个房间。
“——好痛!”
自昏迷中清醒过来,卫宫士郎猛地从地上坐起,因为太急触动了伤口,下一刻一股剧痛涌入了脑中,让他情不自禁地就发出了一声痛呼。
只不过卫宫士郎现在却顾不上这么多了,大脑依旧停留在之前大战的那一刻,他几乎下意识地开始戒备,同时试图寻找saber的身影。
而直到这时卫宫士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那处公园中了,而是身处一栋封闭的小屋之中,屋子很暗也很破旧,窗户被木板钉死,通过那缝隙才可以看到点零星的光亮,木质的地板上布满了灰尘,不仅一碰就发出腐朽的嘎吱脆响,还散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里是哪?
卫宫士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就在这时他的背后忽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年轻人,你醒了?”
卫宫士郎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就转过身去,同时他施展起了拿手的投影魔术,一对比与欧提努斯交手时更加锋利、更加坚固的双刀就出现在了手上。
出现在卫宫士郎眼中的是一个穿着西服、披着短氅的老人,他发须洁白,但神情看上去却极为矍铄,十分有精神,而且更重要的是老人身处黑暗之中,几乎与环境融为了一体,如果不是刚刚刻意出声,卫宫士郎恐怕到现在也发现不了。
以前或许不明白这些,但见惯了斯卡哈等人的样子,卫宫士郎现在也明白这种状态代表了什么,这位老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实力至少也要在自己之上。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握紧了干将莫邪,他下意识地问道。
似乎看出了卫宫士郎的紧张,老者失笑地摇了摇头,道:“别紧张,年轻人!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刚刚也不会将你救回来了!”